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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生了个儿子,而且是个好的,那又怎么样?你和琏儿都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她那儿子生下来比你们的孩子也不会大上多少,还不是要依仗你们,又能同你争什么?多大的人了,还会同年纪可以做你儿子的人计较,真真是被眼前的几个银子迷了眼睛!
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这会子直接劝可儿同你退亲都还来得及!”
同秦可卿定亲,是贾瑚下得最大的赌注。
偏生以秦可卿同李纨的感情加身份,她还真有可能因为李纨的一句话同贾瑚退亲,而且不同担心选不好下一家。
听闻李纨的言语,贾瑚慌了神:“纨妹妹,我们才是亲戚,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好笑!”
李纨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的人,她冷笑道:“这会子才记起来是亲戚了,那早先干什么去了!”
“早先是哥哥被猪油蒙了心,对不住了!
这会子哥哥给你赔罪了!”
贾瑚服软。
“放尊重点!
谁同你哥哥长哥哥短的!”
李纨依旧不为所动。
贾瑚咬了咬牙说:“今儿哥哥铺子里新进了一批飞绡,又轻又薄,裁来做夏裳最是便宜,要不拿来给妹妹看看?”
拿来的飞绡说得好听,在李纨看来,恐怕还不如前世在贾家见过的软烟罗。
那飞绡确实又轻又薄,可织得还不够密,要是裁来做衣裳,好看是好看,可头发丝都能把它挂抽丝,哪里能穿出去又哪里能见人。
看着贾瑚肉疼得样子,李纨大概也知道这东西是宫里上进的,贾瑚手上估计也没多少。
至于那漂亮的样子和一刮就花的质地,大概做衣衫是有特殊用处的。
想想,一刮就花,用手撕就更容易了,那在特殊时候能添多少情趣呀。
李纨心里虽臊得慌,可脸上却是什么都不显,一脸不屑得的说:“瞧着质地,织得这么松,你也拿的出手。
别说做衣裳了,做几顶纱帐也只是勉强够格!”
虽说心里腹诽李纨不识货,可贾瑚毕竟是有求于人,口里依旧说着:“那是,那是!
对我们李二姑娘来说,它只够格做纱帐!”
“也行,我还真缺几顶新帐子,这藕荷色、洋红色同银色的给我包起来。
敢问瑚哥哥价值几何呀?”
“哪里敢收纨妹妹银子,这是哥哥送你的。”
这会子贾瑚的心是真的在滴血了。
他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个玉罗刹。
思量着贾瑚的底线,李纨又选了一匹丁香色的兰草妆花缎子一匹海棠红宝相花织锦缎子,这既是让贾瑚肉疼,也不至于翻脸。
因狠狠敲了贾瑚一笔,等离了贾瑚的铺子,李纨还兴致勃勃的拉着陈氏逛了逛古董玩器的店子,给自家弟弟带了点笔筒、笔架等小玩意,拿竹篾编的小篮子装了起来,亲自提着。
李纨出门时还不算开心,这会子又兴趣高涨了。
虽说自家女儿开心是好事,可陈氏多少觉得有些不安,因为李纨情绪转变的时候实在是太巧了,正是同贾瑚说话之后。
想着两个孩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陈氏忧心了。
一上了回家的马车,陈氏便说:“纨儿,你之前同瑚儿都聊了些什么?似乎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呀。
只是他们家好像有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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