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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妹妹家里遭遇不幸,我这做哥哥的却帮不上忙,着实愧对死去的爹娘,能帮着照料她的孩子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再说善某成家二十余年,与夫人感情甚笃,没有纳过妾,膝下一直无子,只有一个九岁的独生女儿。
这个女儿年幼单纯,从小被锦衣玉食的惯坏了,从没吃过苦。
而且她一个女孩儿家总是要嫁人的,我善家的生意她能否继续支撑下去还犹未可知。
善某自知道妹妹的事儿,便开始考虑将来外甥要是成器,能撑得起这片家业,我将沫儿嫁与他,家产尽数留给他也不错。”
林一江问道:“可是外甥过了月余还没到,要官府帮忙寻找去荆湖南路寻人?”
善运达摇头,“妹妹的信是上月到的没错,信上说她寄信之日便让外甥出发了。
家信走官道来的,所以快些。
而江南地区现在正值腊月,天寒地冻的,水路不好走,外甥想必是雇了车马上路,是以要晚一些才到。
昨天的时候,外甥倒是寻上门来了。
可是,这愁人就愁人在,一来便来了两个。”
“哦?居然有这种奇事。”
林一江诧异道。
“是啊,妹妹在生下孩子一年后,倒是抱着孩子回过一次娘家,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小婴孩早已长大成人。
善某不清楚外甥的长相,也不知道两个人谁是真,谁是假,这才犯了难。”
正说话间,一阵咯咯的娇俏笑声传入众人耳中,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背着一个身着红色织锦斗篷的女孩儿走进厅里。
这个女孩儿生的很是粉嫩,大概八、九岁的年纪,嫩白的小脸蛋在红色的风帽映衬下,更是显得玉雪可爱。
“爹~”
小女孩甜甜地叫着善运达,林一江这才知道她便是善运达的独生爱女了。
而林花开此时已经凭穿着便猜到她是谁,她倒是好奇,背着善家小姐的青年到底是谁,看气度和长相,不大像是普通的家丁。
“沫儿,快下来,如此成何体统。
你又不是小时候了,怎么好老叫人背着。”
善运达呵斥着女儿,声音却不见得多严厉,可见平时总是对她宠爱有加,舍不得重责。
小女孩儿嘴一瘪,娇滴滴地道,“外面下雪了,雪花落地化得到处是水,人家怕脏了新穿的鹿皮小靴,这才叫丛丛背着我走过来的。”
善运达无奈道,“那既然已到厅里了,这里又没有水,你赶紧下来吧。”
小女孩儿搂着青年脖子的手一紧,不满道:“不要!
绫沫喜欢被丛丛背着。”
林花开注意到那个男青年的脸瞬间红了,善运达见无法管束女儿,便不再说话,由着她去了,带着林一江走到后院,去见那两个外甥。
善绫沫此时方才注意到屋子里有一个穿着月白衣服的小女孩,不太惹人注意,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跟自己年岁差不多大。
她便示意背着她的百里丛走到她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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