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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莫要再打了,老夫随你去一趟就是,说吧,去哪里?
”
沈犹龙问。
李肇基招呼杨彦迪:“彦迪,把郑四爷和林总兵捆起来,至于沈大人,就不必了。”
不多时,二人被捆好,拖拽到了会馆外的马车上,李肇基说:“去军牢,先把英吉利红毛放了,沈大人,劳烦你手书一份军令,让我的人能开走两艘洋船。
这可是你早早答应的,此时该不会不作数了吧。”
沈犹龙此时人都被李肇基扣住了,哪里还有与他讨价还价的本钱,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军牢。
即便在半地下的军牢里,杜克也能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嘈杂的声音把他吵醒,他爬到了牢门前,死命的从缝隙里往外看,这个夜晚虽然月光很足,但缝隙实在是过于小,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阵阵杂乱的说话声,而他一句也听不懂。
英吉利人已经在这里被关押了三天,与跳蚤和老鼠做了三天的邻居,日子过的非常凄苦。
牢头每天会给两顿饭,早上和晚上都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咸菜的品种。
杜克还记得押解自己的人对自己曾说过的话:如果你敢隐瞒一句,将军就会让我把你挂在木杆上,用小刀子把你的肉一点一点的剔下来,直到把你剔成一幅骨架。
那句话彻底震慑了杜克,他说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唯一制约他的是葡萄牙语不够熟练,不然他还能说更多。
只是可惜,双方能沟通的语言只有这个。
“你不要看了,今天不会有事的。”
一个声音从牢房深处传来,是亚伦的声音。
在威廉死于新安海岸的那场冲突之后,亚伦和杜克成为了英吉利人唯二的领袖,二人也被关在一起。
杜克说:“你怎么知道,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我想他们可能会处决我们。”
“不会的,这里的人有一个传统,杀人之前,会让犯人吃一顿好的,而今天我们吃的仍然是杂粮饭和咸菜,所以今天不会死。”
亚伦似乎对东方的文化有一些了解,坦然说道。
眼见杜克不信,仍然在地上走来走去,他说道:“即便你担心又能怎么样,他们想杀你的时候,你一样会死,难道你还有机会反抗吗?”
“我会反抗。”
杜克挥舞着拳头,说道:“如果我知道我会死,那么我会杀掉任何一个我看到的人,我不能白死。”
亚伦淡淡一笑:“这肯定是威廉那个蠢货交给你的,可结果呢,他先死了。”
“我不允许你侮辱威廉阁下。”
杜克本能的去拔刀,但腰间什么都没有,他扑到亚伦身上,摁住了他的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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