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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守岁（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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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好雅兴。”

他依旧乐呵呵的，仿佛这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犯难。

他虽年纪不到半百，头发却花白，满脸褶皱，旁人看来，还以为是耄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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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能够长寿这一法则似乎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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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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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可还记得，柔心离开有几年了”

他像是在问灵翊，又像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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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二十年了。

师兄可又想起师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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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若非我当时冲动，是不是现在也不会过得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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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没有怪过你，师姐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所以啊，师兄你也别太自责了，安心养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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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伤二十年了见不得好，连丹璎都束手无策，罢了罢了。”

灵泽摆摆手，“我总有一死，也好早日去陪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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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又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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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活得通透，把这些毛头小子带大，也算是我最后一点用处了。”

灵泽笑了一声，举起酒杯与灵翊碰了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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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泽看了师弟一眼，又低头注视着空荡荡的杯盏。

“不过说起来，你新收的那个弟子，要多留意些，小姑娘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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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灵翊迷蒙的眼神蓦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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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泽又倒了一杯，他把玩着酒杯，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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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意有所指，淡淡地说了句：“酒香醉人心，月寒可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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