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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理所当然的曾经（第2页）

“怎么，现在才可笑的想起你的爱妻了。

那又有什么用，她早就不在了不在了！”

，华瑶瑜脑海里都是妈妈温柔又悲伤的样子，把所有的情绪都委屈隐藏，“就是因为你面对权力和家庭之间的每一次犹豫，才让我妈郁郁而终，甚至在她去世的那一天，你也是为了你的地位职权而奔波！”

华瑶瑜心里的愤恨在喷薄燃烧，一些怨气猜忌一旦打开，便再也停止不住，一压再压，爆发的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华瑶瑜的情绪不可抑制，浑身颤抖站起来，“你知道我妈临终前和我说什么？”

，声音哽咽，压抑住眼眶的热意，怕下一秒就会喷涌而出，“她说瑜瑜不要怪你爸，他也是有苦衷的，人不能两全！”

审讯室整个都是静默无声，黑暗之中，这种静谧更显得突出，把情绪渲染到浓烈。

华榆林想说什么，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嗓子就像被毒哑了一般，胸腔里的酸涩后悔痛苦如排山倒海袭来，却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她到死了都没有等到你及时的为她而来，知道自己要死了都没有怪你分毫，还让我不要对你有怨恨，我妈这样好的人，这么美好幸福的家庭，都被你亲手给毁了！”

愤怒怨恨希望充斥着华瑶瑜，她多么多么想回到小时候，父母恩爱，母亲温婉，父亲慈爱，要是时间能够永远永远停在那个时候多好，那便永远也不会长大。

华榆林终于泣不成声，“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后悔了，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我我......”

突然的回过头来，回味过来那些做错的事，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悔意更是冲叱着人不能呼吸。

华瑶瑜看他这样后悔莫及的样子倒是安静了，重新坐回位置上，冷眼看着对面一贯高高在上的父亲居然泪流满面狼狈至极。

华瑶瑜想到什么，眼神茫然，呢喃自语，“现在忏悔有什么用呢，人，已经不在了......”

没有人再言语，警务员站在角落里仿佛不存在，神情中透露着怜悯悲哀，只余有悲戚在徘徊，找不到出口。

华榆林是被请走的，临走的时候，他卑微低头，乞求原谅，“瑜瑜，能原谅爸爸吗？爸爸以后肯定好好对你。”

回答他的只有冷漠的后脑勺，华榆林心下更加痛苦，都是他自己造的孽，不可饶恕，他曾经做的那些错事，还妄想什么原谅呢？

“瑜瑜，你不要害怕，爸爸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的。”

华瑶瑜直愣愣的看着灯光，仿佛一尊雕像，华榆林在走出铁门时回首，期望有回应，只不过依然寂静。

一个身处黑暗看着光亮，一个环绕光明，心却枯竭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