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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治殿里,云重缓缓地将玉锦放到锦榻之上。
“你要干什么?”
玉锦望着他,双眉紧紧蹙在一起。
“无双……”
云重俯下身来,轻轻地将玉锦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叹息道,“你一点都没变啊,无双。
你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我不是无双!”
玉锦正要说,却被云重竖起食指挡在她的唇边。
“别说话,无双。
听我好好说说我的心里话,好吗?”
他不许她说话,而是再次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动作异常温柔,“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啊,无双。
真是很对不起你,在倾城害你的时候,我却丝毫也不知情。
早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让那场悲剧发生呢,我怎么可能让我心爱的女人受那样的欺侮与伤害呢?”
“这个世界上都是恶毒的人,这些人罔顾亲情、禽兽不如,你和我,都很不幸地身处在这样的家庭当中。
别人嫌弃我病似膏肓,只有你对我疼惜有加,这一生,能够得到你的垂爱,是我多么大的福份。”
轻抚着玉锦的头发,云重轻轻地将玉锦拥在怀里,喃喃地道,“无双,以前我没有保护好你,现在,我能做到了。
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这一番话,情深意重,玉锦相信全是发自云重的肺腑之言。
只可惜,真正的无双再也听不到这番话,再也不能明白云重对她的心意了。
所以,现在的云重是孤独的,孤独得可怜的,不是吗?
这样的云重,让玉锦忍不住同情他。
同时,她也回想起那次在兴隆居内,她险些命丧无常的毒箭之下,是他,从天而降,将她救走。
那时,在都城内孤军奋战的她,骤然见到授业恩师,心里是那么的惊喜。
回想起她和云寒的大婚之夜,他再次悄然而至,给了她蛊药,控制了云寒,陪她一起前往水牢营救不惊……
那种重要关头有重要的人相伴的感觉,又是多么的温暖。
这些同情以及温暖的感觉,交织着对他血洗皇宫、诛杀父母的仇恨,让玉锦心情无比复杂。
现在,她究竟是该同情他,还是继续仇恨他?
同情他,可他是杀她父母、夺她江山的真正的大仇人;恨他,可若他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因为当年父皇想要从他身边夺走无双而引起的,那么,他后来的极端行为却也算是情有可原,那么当年夺权叛变一事,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了,那么她,又该如何去恨他?
玉锦任由他抱在怀里,没有挣扎,暗地里,却悄然运功,想要冲破云重的力度,解开被点的穴道。
但是,她师从云重,云重的功力自然也高她一筹,短时间里,她没有办法自行解开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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