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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碍着规矩,旁边的嬷嬷一直不停的给她使眼色。
再说了,真要对着一个老男人说出自己那等难以启齿的经历来,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打鼓的。
于是见她不说话,这屋里的丫鬟嬷嬷也不说话,老大夫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遂挺起腰板,大声道:“今日的事情你们一定要给老夫一个说法!
老夫自问开的药方和脉案都是对症的,你们夫人自己隐瞒了病情的经过,现在不好了又来倒打一耙,这叫老夫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继续行医?”
说完,他倒倚老卖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就不走了。
见这架势,朱晓颜心里更是憋屈的难受。
她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已久,早已当做自己是正儿八经的贵妇人了,在外人面前一贯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于是她头脑一热之下,便一拍桌子,起身吼道:“你个老匹夫!
居然敢在本夫人面前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夫人请你看病,那是抬举你!
来人啊,给我把这老骗子给轰出去!
以后再不准他进宋府的大门!”
见状,朱晓颜身边的嬷嬷连忙过来劝道:“夫人,这样不妥啊!
依老奴看,还是.......”
。
“你闭嘴!
依你看,你算什么?气死我了,把他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朱晓颜此时是真的气的有些不清醒了,她说话时脸色发青,身边的人便也不敢再劝,唯有照着她的吩咐将老大夫给赶了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再去给我请几个好一点的大夫进来啊!
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已经觉得不痒了吗?怎么会忽然间又红肿了起来呢?”
见朱晓颜一副抓狂的模样,身边的人也没人敢去招惹她,都是纷纷垂首站到了一边。
不多时,丫鬟便又带着两个大夫走了进来。
隔着屏风再一诊脉,两人都是连连摇头,道:“敢问夫人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这症状......在下还真是从来没遇到过啊!”
朱晓颜一听,脸色煞白。
眼见事情再也瞒不住了,刚想和盘托出,却不料,正在此时,沐恩堂那边的人推门走了进来,陈妈妈十分威严的对屋里的人吩咐道:“老夫人让奴婢过来传个话,夫人身份尊贵,不是等闲人家的民妇,因此有些事情,还是不便为外人知道的好。”
这意思,便是让朱晓颜只能秘而不宣了。
朱晓颜想到自己之前受的种种窝囊气,再加上眼前的陈妈妈可没少收自己的好处,如今却处处跟自己过不去,再加上众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显得很莫名其妙,好像她就是个瘟疫似的,遂有些气恼的说道:“陈妈妈,老祖宗自然是想着要顾全大局,但是我这病,也是不能拖的。
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既能保全咱们宋府的名声,又能让我尽快好起来?”
陈妈妈似早有预料一般,听见朱晓颜这般说,便立即道:“回二夫人,老奴愚钝,也不敢说有什么好主意。
要说主意,也是老夫人拿的才算数。
请夫人先把这两位大夫送走,一会儿老奴自会跟夫人您慢慢细说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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