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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爷,为何您当时不拒绝呢?”
老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这种环境下,公然拒绝,岂不是明显跟他们作对?”
“那我们岂不是也和杜大成一样,成了军阀的走狗?”
老虎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神经有些绷紧,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白三爷,问道。
白三爷倒不是他想象中那般,会冷冽发横的盯着他,反而是轻轻的笑了,只是这笑声,竟是异常的讽刺。
他深深的吸了下,便将烟斗口边上系住的小金盖盖上了烟口,说道:“杜大成就是一土匪,怎么着当年我也是考过进士的。
他做了军阀的狗,那是顺了天应。
但我三爷,怎么说也是牵着这狗的人!”
“老爷,您真是妙啊!”
老虎不禁伸出大拇指,仰慕道。
“让车夫到前面的巷子口停下!”
“是!”
老虎应道。
而此时,在麻袋里挣扎半天的郭香兰,终于靠金钗划开了道大的口子,她扔去钗子,双手抓着开口的两边,拼命地,又不时小心的撕拉着。
生怕麻袋的被撕开的声音,惊动了车夫和坐在车夫边上的包狗子。
“我说包管家,老爷不是常去窑子嘛?这苏红院的姑娘个个绝色多才,老爷多花几个钱,还怕苏红院的老鸨不给姑娘吗?何必这么麻烦的,又是迷药,又是后门,跟个贼似的。”
车夫一边嚷着街道行人让路的同时,或许也是觉得有些无聊,不禁好奇的问道。
只是这包狗子在下人面前,可是耀武扬威。
车夫这话,问得包狗子有些不快。
“老爷的事用得着你来管吗?”
包狗子呵斥道。
车夫一愣,暗暗骂了句,岂料这包狗子还真是狗耳朵,是听的清清楚楚。
“我说你这老不死的,刚刚骂谁走狗呢?”
包狗子忿恨的问道,差点被一巴掌挥过去。
车夫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下,是惹得包狗子沉不住气了,当马车路径巷口的时候,他忙夺过马缰,一脚踹下车夫,自己也跳下马车,恼羞得揪住车夫的衣领,说道:“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就算是现在干了你,老爷也不会问起什么。”
车夫没有说任何话,脸色也无惧意,包狗子不禁有些生疑。
仔细端详了下,发现这车夫竟然不是杜家大院的人。
“说,你是谁?怎么冒成杜家的人?”
包狗子怕被算计了,不由得吃怒道。
“呦!
这不是杜大成的狗吗?”
突然,白三爷挥着纸扇,叼着大烟,一副巧遇的表情。
“主子不在,竟然还训起人来了?还真是好狗!”
“三爷?”
包狗子有些吃惊,尽管莫名的被这一训,心里是恨得直咬牙,却不敢声张什么,只能像条狗的时候,缩在一边。
“三爷,怎会在这儿?”
白三爷装模作样的笑了笑,走了过去,说道:“准备去苏红院,刚好路过这里,想抄小路过去。
哪知道看到包管家,在这里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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