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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为什么哭了?”
带着面具的小芦花自顾自地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中穿行,奔跑着,心里头正自在着,突然看到有个一袭黑衣的男子坐在一处土坡边慢慢地饮着酒,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
“故人逝去,正自追悼。”
秦玉筝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你们的小姐是不是正要往这里来了?”
“什么?”
芦花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我们小姐?”
“就是,颜清芳,是不是要来了?”
秦玉筝将手中的粗瓷碗放在那土坡前,“如果她快要到了的话,你就跟她说,故人邀她一聚,她母亲的坟,就在这里,想来,她就会来的。”
“清芳姐姐的母亲,死了?”
芦花骇了一跳,小小的瘦弱的身子惊得一耸,“是你,杀了她吗?”
“呵,你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如果是我杀的,我又何必傻傻留在这里,对着孤坟饮酒呢?”
秦玉筝脸上俱是萧瑟,身形比之从前也瘦削了许多。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清芳姐姐。”
芦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番,确定他似乎果真没有什么恶意,这才飞也似的逃了回去。
“姐姐,姐姐——”
她一边跑,一边喊。
“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好玩意儿了?”
清芳笑吟吟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拿来我瞧瞧。”
她一面说,一面问飞羽要了棉布给芦花擦额上的汗。
“不是不是。”
芦花偏过头去,抓着清芳的衣袖,“那里,那里有清芳姐姐的故人,说是,说是叫你去聚一聚,还说,还说,你娘亲的坟也在那里,他的眼神,好怕人!”
“别怕别怕。”
清芳轻轻摸着她的头,心里头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冷意。
“别担心,要是实在害怕,我陪你一起过去。”
飞羽拉住清芳的衣袖,虽然走路还有些不便,但是看得出来最近已经大好了,复原只怕就在这几日了。
“你不要到处乱跑了,好好休养着,那里,我想应当也没有什么大事。
他敢在那里等我,应当是有话要对我说,我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清芳以眼神唤来白羽,“你监督他好好回车里休息着,要是不想睡,就带着他四处走走,这样也有利于他复原。”
“这个小姐放心。”
白羽点了点头,又扭头对飞羽说,“他们旧相识之间的事,我们不便插手,你放心吧,就算我们不去,那藤阁里头的人也精着呢,肯定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他们不会经举妄动的。”
“那好吧,清芳,你可千万小心啊。”
飞羽冲清芳嘱咐道,“我跟你说,那里头可没什么好人,你自己心里头有点数,不要被他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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