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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冲她摇了摇头,“裴暄大人现在已经是你的护卫了,你们可以说是主仆关系,但由于亲卫身份高贵,所以不需要像主子行礼。”
相思见裴暄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这才恭敬地站了起来,“说到底,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溜出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裴暄大人正好遇见了你,其他守夜的寻常侍卫可能先会伤害到你,把你当做刺客抓起来,你瞧瞧,你这背上还有血渍!”
相思将清芳拉进殿内,一改方才的温良,婆婆妈妈地啰嗦了起来,大有不审问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的架势。
“清芳,你知不知道刚刚我去你房里想看看你睡了没,是不是还在闹别扭呢,一看,空空荡荡,我的魂儿都快吓掉了!”
相思点了点清芳的眉心,“你真是老天派来降我的。”
“空空荡荡?”
清芳疑惑道,那,那花万里呢,他身体不好,怎么能到处乱走。
“喏,你瞧你出去逛就出去逛,还留什么诗。”
相思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信笺道,“怎的,笑话相思没读过书啊,真是的,一句也看不懂。”
清芳连忙接过相思手中的信笺打开,“待到天涯比肩时,无风无月浮生歇。”
是花万里留给她的,她的鼻尖忽然有点酸酸的,花万里想来是怕见到她,让她尴尬,所以走了吧。
那么费劲来宫里一趟,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吗。
“清芳,这写得是什么意思啊?”
相思指了指清芳手里的信笺问道。
“恩,没什么,就是让你们别担心,我出去散散心。”
清芳嘻嘻一笑,“谁叫你笨,都看不懂呀。”
“哎呀,你这个坏心的小妮子!”
相思作势就要去扯清芳的耳朵,“我为你提心吊胆了一宿,你还取笑我,看我不揪烂你的耳朵。”
“相思你好凶呀。”
清芳一蹦一跳地往房里冲,一头冲进了打着哈欠开门出来的花奴怀里,“怎么了一个个的这是,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都在庭院里闹腾?”
清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恩?这是什么?”
花奴捡起地上漂亮的信笺,“我瞧瞧。”
“啊?不要看!”
清芳低头一看,正是方才相思给她的信笺,因为走得急撞到了花奴,这才飘落到了地上,此刻花奴正一脸玩味地盯着信笺,眼神不断在相思和清芳两人身上飘忽。
“怎么了?”
相思追了上来,“有何不妥吗?”
“没有没有。”
花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仔细看看,相思长得也算是佳品了,小丫头情窦初开,一时犯糊涂,也是有的。”
“什么意思?”
相思被花奴意有所指的话给绕糊涂了。
“没什么!”
清芳的脑袋嗡得一下,“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没关系,我不是还没说什么嘛。”
花奴又打了个呵欠,将信笺交还到清芳的手中,又挑着个相思看不到的角度,凑到清芳的耳边低语道,“以后,这样的东西可不能大摇大摆地拿在手里,宫里头,私传情信,是死罪。”
“喂,你不要离清芳那么近啊,宫里人多嘴杂的!”
相思见花奴与清芳状似形容亲昵,连忙上前去拉。
“好啦好啦,只是说一句话罢了,那么紧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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