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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妃的屋子里住了三天,期间与王妃单独相处的日子还不算少,你说,别人以为是我偷的,还是你送给我的,或者,是我们共赴巫山时遗落的?”
邪凤语气清雅,隐晦的吐着热气,唇角的笑容恣意张扬,可恶至极。
碧溪气的怒火攻心,身体轻微的颤抖着,她当然知道,就算是她和邪凤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个里衣由他拿出来,便能造成虚假的事实。
这等丑闻,洗不干净也承受不起。
“你想怎样?”
按耐下愤怒的心情,碧溪冷眸看着邪凤,她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主动权已经落到了邪凤的手上。
邪凤舒坦的伸了伸懒腰,慢条斯理的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王妃出去的时候把门留着,今夜在王府后门备辆马车,吃喝齐全便行。”
“你想逃?”
“难不成我呆在这里等死?玩也玩够了,女人也耍了,当然得走了。”
碧溪看着邪凤纨绔不羁的模样,心里一阵儿的不爽,总觉得这事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可却从邪凤没心没肺的表情上看不出一丝的端倪来。
而且现在骑虎难下,她也只能放走邪凤。
碧溪从地牢出来后,低调的离开,姿态依旧高贵,步伐却透着一股子紧张。
蹲点在地牢隐蔽处的锦绣看到碧溪走远,这才悄悄的朝着仪凤院走去,迅速的给东方流兮汇报情况。
此时,天色渐暗。
东方流兮在屋里不急不缓的吃了晚饭,带着锦绣便朝着后花园去散步了。
清冷的月光撒了一地,照在东方流兮绝美的小脸上,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锦绣提着一个精致的小花篮,跟在东方流兮的身后,随时接过她摘过来的花朵。
以东方流兮的话来说,晚上看着的花儿越发的娇艳,摘的时候透着露水珠子,更加的漂亮。
偌大的圆月缓缓地爬上了头顶,王府内灯火通明,繁花锦簇的后花园却人烟稀少,夜晚这里一般是没有什么人的。
古时的习惯便是,入夜的就该休息。
锦绣篮子里的花朵不断的增加着,然而来来回回却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东方流兮悄无声息的绕到了西厢房去。
前脚刚踏进院子,一股生涩的霉味儿便扑面而来,和着灰尘,呛鼻而难闻,若是王府中那些娇生惯养的主子们,早就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转身走开了。
东方流兮神色未动,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捂着鼻子,闻着这股难闻的味道,淡然的朝着那间泛着昏暗的烛光的屋子走去。
年幼时,训练成谍报的那段时间,什么苦没受过,就连粪坑都呆过一天一夜,西厢房虽然破败,脏乱,陈旧,却比之她当年所处过的环境好之太多。
显然,这对养尊处优的萧笛欢来说,就是地狱。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断断续续的从屋内传来,不用看就知道屋内此刻一定是一片狼藉,能砸的都被砸的乱七八糟了。
伸手推开房门,入目的便是一地的破碎瓷片,横七竖八的椅子遍地都是,那些年久失修的家具被砸出一道道赞新的裂痕,看起来摇摇欲坠。
屋子似乎被打扫过,并没有太多的灰尘,可被萧笛欢这么一砸,还是惨不忍睹。
东方流兮稳稳的踩在一地的碎瓷上,神色清冷的看着头发散乱状若疯癫的萧笛欢,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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