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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灯火通明（第3页）

听到满意的答复后，雪媚怡配合着回到榻上，心也平静了不少。

退出门后的苏陌，脸上的笑戛然而止，眼里的杀意尽数流出。

零现身浮在空中拦住苏陌的去路，现在也不怕被发现了，它能感觉到那是杀人的前兆，“小陌陌！

不能去！

！”

对上那双冰冷的紫瞳，零打了个寒颤，但这时他不能退缩。

“零知道，你有这具身体的记忆，怡姐对你照顾有加，将你当亲弟弟一样疼爱，可现在你不能去，一旦暴露，任务功亏一篑。

“严重的整个百花楼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提到百花楼时，零能感觉到苏陌的瞳孔有一瞬的骤缩，杀意减弱，情绪平稳了些，但还不够。

他太容易受到感情的控制。

这是每次出任务的通病，尽管后来能救回来，但危险也增加了一倍。

零攥紧拳头，湛蓝色的瞳孔正视面前人的眼睛，它必须要在伤口上撒盐。

“苏陌，你应该知道。

他们，只是一串代码。”

尽管给过你温暖，但那也只是设定好的程序，就算再像人，也终究不是人。

声音很轻却让苏陌的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间，他想起了老茂叔，牛和尚，元宝...

“都是代码吗？”

苏陌的声音有些无力。

身为修改者，带入修改世界的感情，那便是大忌，如果不能克制，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小陌陌，不要让我失望。”

低垂的长睫挡住瞳孔，久久，重新聚焦，带上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