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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女妖与书生十二（第3页）

他颤抖着手捡起那年轻衙差尸体旁的刀，那衙差死不瞑目，他认得那衙差，叫李卫阶，刚刚娶了新妇，方才还给了他一把喜糖，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常书闭了闭眼，伸手将他的眼睛闭上，轻声说：“对不起。”

然后从身后捅穿了苏晚的腹部，也捅穿了她的妖丹，他还记得她跟他说她的妖丹就是她的命脉，很脆弱的，还牵着他的手感受过。

苏晚背对着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常书从背后环着她的肩，像是在深拥她一般，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眼泪不停，可却异常冷静的跟她说：“我当初在你是条鱼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摔死。”

苏晚按上他的手臂，摸到了那个姻缘石，问：“你爱过我吗？”

常书感觉荒唐，她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现在执着的竟然是这些，他说:“爱你？怎么可能？”

他感觉得到她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心里却感觉痛快，他感觉他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了仇，他也算是赎了一些罪了。

他感觉到这妖精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臂上，听到她喑哑的声音说：“我也不要爱你了。”

然后他感到手腕一刺，是她扯断了那根绑着姻缘石的红线，姻缘石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时间好像暂停了，眼前画面一转回到了他们府里的庭院中，他看见了许多画面。

他看见他看见她抱着孩子在大雨磅礴的雨天跪在药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天。

看见她因为没有东西吃，没有乳水给孩子喝，在深夜翻找泔水桶狼吞虎咽的吞食那些秽物。

也看见她抱着孩子深夜为别人守瓜田一整夜只有四文钱，她抱着孩子看着头顶的月亮轻轻呢喃着：“等你再大一些了，再可爱一些了我们就去找爹爹，那时他就应该会喜欢我们了，你记得多撒娇……”

看见她将孩子托付给冷巷的女人们，黑夜做完工回来时，孩子光溜溜的脏兮兮的趴在一旁奄奄一息被冻得脸色发青，那一夜孩子没熬过去。

她哭喊着要和冷巷的人拼命却被打的很重丢出了冷巷，还被骂：“一个野种本来就要死了，死在这还脏了我们的地方。”

看见那些看似天真无辜的孩童从疯疯癫癫的她手里抢过孩子的尸首当着她的面一个个蹦蹦跳跳的轮流在孩子尸体上跳过将小小的襁褓踩得血肉模糊，那些孩子的父母掏了钱给那些衙差，她连案都报不了。

最后画面散了，她还在他怀里，可是已经没了声息，苏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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