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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注孤生!
活该早死!”
后一句写完却又被划掉了。
这两人,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周迟摇摇头,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嗯!”
“画屏,几时了……殿殿殿殿殿下?!”
蒋凝秋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抬眼看清面前人是谁,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您怎么来了?也不事先通知一声,这样我多失礼。”
“无妨,反正你在孤面前失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周迟悠悠然道,“孤昨日便派人递来消息说今日上午要来拜访,你难道不知?”
“您说的不是要去见祖母嘛,我又没想到能来我这儿。”
蒋凝秋干笑道。
余光瞥见桌上没收拾好的东西,顿时心里暗骂一声“糟糕”
,连忙将那些纸张都团成一团。
她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周迟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还不忘出言风凉:“还要销毁罪证?该看到的孤早就看到了!”
“殿下,我并不觉得这里有哪个东西是您‘该’看到的。”
蒋凝秋笑得僵硬,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古代没人权啊!
*被侵犯了啊!
你是太子了不起啊……虽然还真挺了不起的。
“行了,孤一会儿还要回主院那里,就不和你贫嘴了。”
周迟一摆手道,“谢添正在府门外等着,你收拾收拾,出门随他去见一个人。”
“谁?”
“武云起。”
这是哪位,我不认识这人啊——蒋凝秋虽然很想也这么装傻一把,但显然这样只会遭致太子殿下更加无情的嘲讽。
“殿下,我不觉得我和武主簿还有需要见面的必要。”
她干巴巴地说。
“你要甩了他?”
太子不愧是太子,哪怕是完全没听过的说法,也能根据上下文很快猜出其代表的含义。
殿下你要不要这么现学现用……蒋凝秋手臂一软,险些再次趴在桌子上。
“……算是吧。”
这三个字在心中时重若千钧,但一旦说出口,却似乎也没有那么困难。
意识到这一点,蒋凝秋不禁觉得有些惆怅,但同时也产生了几分释然的感觉。
或许这就叫有缘无分吧,武云起大抵前世便是孑然一身,今生依然如此,而她,也没有特别到能扭转对方决定的地步。
可接下来周迟的一句话就把她那些伤春悲秋的情绪全部强塞了回去。
“那可不行。
孤都特地来请你了,你岂有不赴约的道理。”
“……殿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您还是多盯着点荣王府,别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面吧。”
周迟哼道:“孤既然插手了,就表明在孤心中,这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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