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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顾绾绾拖长了声音,“那,‘我对武云起没有半点心思’,这句话,你敢拍着胸脯说吗?”
“……”
蒋凝秋张了张嘴,可嗓子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住了一般,硬是吐不出半个音来。
她努力了几次,却无一不以失败告终,最终只得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去。
这层窗户纸连她自己都不敢碰,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另一个人简单粗暴地戳破。
蒋凝秋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脸再见顾绾绾了。
见了她这副心虚又脸红的模样,顾绾绾那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笑着轻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倒是我冲动了。”
声音中带了点点失落和惆怅。
顾绾绾向来都是神采飞扬、活力四射的模样,蒋凝秋还是第一次听见她的这种语气,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女将军却没有说下去,伸手入怀,从贴身处小心拿出一件东西,递了过来:“我若是不说,只怕都要让你马马虎虎地忘了。
喏,好好保管着,回去还给伯襄。”
蒋凝秋一看,此物不是别的,正是当初离京时谢擎深交给她作为信物的玉佩。
若不是她提醒,还真给忘了。
蒋凝秋不禁赧颜,连忙将玉佩接了过来:“还好有顾姐姐提醒。”
“你可知道这玉佩的含义?”
顾绾绾转瞬已抹去了伤感的情绪,问道。
蒋凝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顾绾绾见状勾起唇角:“伯襄肯定不会告诉你,若是想要知道,便去问十郎吧。”
蒋凝秋费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谢鼎深。
谢家这兄弟两个在族中一个行六一个行十,顾绾绾久居长阳,称呼也是随着谢氏本家来的。
“我要走了。”
她还在试图理清谢家的排行,顾绾绾已翻身上马,“惠妃封后,两党争斗终于摆上了台面,今后将会越发激烈,长阳也不会再作壁上观。
或许过不了多久,你我就会在建宁重逢。
替我向大长公主、殿下与伯襄问好,告辞!”
说罢,也不待蒋凝秋回答,一扯马缰,呼喝着下属飞奔离去。
“姑娘,姑娘!
咱们也该走了!”
蒋凝秋看着那数十骑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直到青萝掀开帘子喊她,这才回过神,忙应了声,走了过来。
她正要上车,冷不防脚下一滑,险些松了手摔下去。
却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臂:“小心。”
……真是不求谁来谁偏来,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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