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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给您跪下了!”
周镇长说完便要给阎七娘下跪。
阎七娘连忙扶住周镇长,有些为难地说道:”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法子。
明日可以选一条河道,将其碎骨装殓在竹篓中下沉,下沉的时候还要在竹篓里掺一些碎石,再用柳藤条缠系封口。
如此一来,竹篓中的碎骨会被鱼蟹吞食,其所含的怨孽自然就消尽了。”
周镇长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点了点头说道:”
此法甚妙,水葬也不失为一种葬祭。
只要能保全镇平安,那就水葬。”
”
周镇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水葬虽然也是葬祭之法,但葬下去的尸骨却不得复存。
尤其是水葬孽骨最为艰难,一旦骨灵祸变,其尸骨不沉河底,反而会漂浮于水面。
若想将其安稳下葬,必须要用到该尸骨家中的断骨血,也就是说要取周镇长身上的一截断骨和一些鲜血,方能成全此事。”
阎七娘望着老态龙钟的周镇长,有些不忍地说道。
周镇长苦笑道:”
但取无妨!
老朽已经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舍不得。
阎七娘,您尽管放心去做,所需之物也尽管开口,老朽自会为您准备妥当。”
”
镇长已经上了年岁,只怕身子骨经不住折腾了,可否换个人取其断骨和鲜血?”
老齐有些担心地问道。
”
不可,唯有周镇长的骨血可用。”
阎七娘态度坚定地摇了摇头。
周镇长摆了摆手,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老齐无须替老朽担忧。
一根断骨便可换来一镇安宁,老朽已是心满意足了。”
阎七娘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敛骨人一生敬骨,此番水葬也是无奈之举。
其实这尸骨下葬图的便是一个存续,如此销骨毁骨之法,当真让我有些汗颜。
只是苦了这堆尸骨的正主儿,生前临遭惨死,死后又被碎葬,非但无坟冢无棺木,反要坠入河底喂鱼虾。
唉,倘若日后有人想去悼念,也是拜祭无门呀!”
待阎七娘话音刚落,院中的角落处就传来扑通一声响。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原来是顺全大叔突然瘫倒在地上。
也不知是何缘故,他竟然面无血色,满头大汗,整个人如同昏厥了一般,完全没有半点儿知觉。
”
莫不是得什么病了吧?”
周镇长急得跺了跺脚。
我顾不得眉骨上的伤痛,连忙朝顺全大叔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