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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顺全大叔有些怪异,只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我心想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如此胆小怕事。
即便这瓮罐中存有孽骨,那也被白绫布和柳藤条包裹得严严实实,况且我又不把这瓮罐交给他保管,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
这顺全大叔也是来镇长家里帮忙的吗?”
我一边走一边用胳膊撞了撞胖墩,轻声问道。
胖墩瞧了瞧走在前面的顺全大叔,然后冲着我做了一个”
嘘”
的手势,又趴到我的耳边悄声说道:”
这是镇子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也是镇子里唯一的老光棍。
平常他就住在镇长家里,给镇长家做长工。
我爹总是骂我,说我整日不好好读书,将来就得跟这顺全大叔一样,混到一把年纪,还娶不上媳妇。”
我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娶媳妇还真和读书扯不上什么关系,至于这顺全大叔至今未娶,估计也是自有隐情。
用阎七娘的话来讲,这就叫做富贵姻缘自有天定,老天爷如此对待顺全大叔,八成是他的姻缘未到。
到了正厅以后,周镇长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宴席。
为了表示尊重敛骨人的规矩,这满桌的菜肴均为素食。
同席作陪的还有顺全大叔和老齐夫妇。
这时候,老齐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并梳洗了一番,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气色也很好,与先前躺在担架上的时候判若两人。
依照宴请之席的规矩,孩子都不得作陪,但周镇长也不是迂腐之人,便让唐文和胖墩陪着我和巧巧坐在饭桌旁边。
见我怀中抱着瓮罐多有不便,唐文就在我身后放了一张木椅,供我摆放瓮罐。
周镇长和老齐夫妇都对这个瓮罐有些忌惮,觉得瓮罐临席有些晦气,便想差人将其送回”
义瓮”
,可又怕在运送途中再次发生祸乱,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阎七娘就坐在瓮罐旁边,他们倒也不怕这瓮罐中的孽骨害人,不过心中仍有些别扭。
”
孽骨之瓮,最忌破碎散骨,暂时只能留在身边照看,待化解骨孽之后,方可择地下葬。”
阎七娘看出了大家的顾忌,便解释道。
”
唉!
我周家世代与人为善,事事都以镇里的乡亲为先,怎么就摊上这种祸事了?罗贞呀罗贞,生前你让我周家蒙羞,死后还让我周家逢难,这岂不是要毁了我周家吗?”
周镇长盯着瓮罐看了看,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周镇长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被浸猪笼的周家儿媳名为罗贞,只是不知道这个罗贞是否就是昨夜给我托梦之人。
阎七娘也没有明说这孽骨托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有机会,我一定要向阎七娘问个明白,也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老齐与周镇长私交甚密,便替周镇长问道:”
如何才能化解呢?”
阎七娘站起身来,手指着瓮罐朗声说道:”
镇长儿媳死前已有身孕,其腹中胎儿已然成形,这便是一尸两命,尸首焚烧后又会成为双骨临并之势,此为叠脉之骨,乃为骨孽源头之一。
直至镇长儿媳被浸入水中淹死,与其私通的男子也未曾露面,狠心弃人弃子,乃为骨孽源头之二。
身遭惨死却不能在镇长家中丰丧厚葬,就连坟冢棺椁也没有,乃为骨孽源头之三。
犯此三条的孽骨不同于寻常孽骨,想要将其化解,并非容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