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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被吃了吗?我用微弱的声音说。
只感觉有什么火热的东西正在体内奔腾,伤口却一阵清凉。
姑姑一言不发,使个眼色,让我看她胳膊。
血污下是白皙的皮肤,盯了半晌,我有点不好意思,却忽然发现那道长约半尺深至露骨的划痕,正在缓慢而又不可抗拒的恢复。
如同花谢花开,了无痕迹。
我吃惊的望着好像已经脱胎换骨的大龄文艺女青年,竟然自己坐了起来:太变态了吧。
是很变态,尤其对还未经人事的女孩儿来说。
姑姑说着,微微扬起嘴角,仔细检查了下我身上的伤口,目光坚毅而又伤感:道,我们赶快离开。
你三叔已经和我一样,可以自愈再生。
再加上——你大概也知道了,我们跟别的家庭不太一样——说不定,他马上就能复原。
额,我正在琢磨那句话的含义,不由得心中一凛,望了望头部表情依旧狰狞的三叔尸首。
如果再活过来,怕是天王老子也难救我们。
我挣扎着往起站,突然想到什么,小声问,奶奶呢。
姑姑叹口气,忽闪着沾满血污好像化了红妆的眼眸:你先答应我,这里发生的事,绝不能跟她提起。
我点点头,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哪里知道姑姑会有这样一面,一直觉得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话说回来,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暂时不管这么多。
姑姑往墓穴另一头走去,原本有两具玉棺,碎了一具,现在只剩玉娘那具。
我大概猜到了,果然,盖子推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躺在里面,兀自昏迷不醒。
我们不敢多待,背了奶奶,径直往洞外奔。
背奶奶过狭窄黑暗的甬道时,我提醒姑姑,这里有幽灵似的巨狼,小心。
姑姑扬扬匕首,说知道。
这时我才发现,姑姑手里的利刃,竟然是上次来东山,我为引开血魁扔掉的那把!
世间事巧合至此。
那些黑狼没有再出现,我十分怀疑,它们是受三叔支配的爪牙。
时间并没过去多久,但这趟难熬的暗黑之旅显得格外漫长。
我们跌跌撞撞,终于逃出生天,从大堂跑出来,重见星月。
开车回别墅的路上,特意绕过一条山泉。
姑姑在岩石上伸展下腰肢,一个猛子扎进去,游了两圈。
我蹲在泉水旁洗了洗身上的血污,顺便查看伤口。
当真是连痕迹都没留下。
无论如何,我自己是想不到姑姑有这等能力。
自愈再生,血液活人,虽然没什么杀伤力,可这是最佳的保命治愈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