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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别的优点,还算善于接话。
三叔打开话匣子,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
这期间,形形色色的客人出入小馆儿,我盯着三叔眉飞色舞,愈来愈焕发光彩的脸面。
突然觉得,这个算得上小英俊的单身汉,跟家里每个人一样,都有种说不出的寂寞。
出门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我滴酒未沾,整个人却晕乎乎的。
按照三叔的讲述,我爷爷,不是奶奶的愣子哥。
而是他后来的生死至交,兼同行。
从那不知名的怪物嘴下幸存之后,愣子带着我奶奶逃出永安,沿途卖艺,乞讨,总算活着回到北京城。
这一路上,见到不少重装坦克和机车炮团往永安开。
据说,是太行军区大演习。
演习的结果就是,从此地图上再无永安这个地方。
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废墟,似曾有过人烟。
师父没了,娶媳妇的银元也没着落。
愣子没脸去见秀儿,一边打杂一边攒钱,日子过的十分穷苦。
但从没让我奶奶饿过肚子,一张饼烩成汤捞稠的给当年那个叫过一声愣子哥的小姑娘吃。
愣子心里,还是念着老本行,时常关注这方面的小道消息。
终于有一天,替人搬货的时候,在潘家园结识了正秘密招人手、准备大干一场的我爷爷。
“我爷爷到底是谁!
?”
三叔讲到这里时,我记得自己急切兴奋的插话。
“你爷爷,就是后来,跟绿林的响马,上海的帮派,并称“北上三杰”
的盗墓团大首领。
一个土夫子,能做到这种程度。
你可以想象,他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作为盗墓团的二把手,愣子如愿以偿,娶到了秀儿。
又过两年,把奶奶嫁给最好的朋友。
与此同时,秀生了个大胖儿子。
愣子决定金盆洗手,便告别爷爷奶奶,带着妻小,去了南方。
开始还有书信,经过一场灾乱,彻底失去了联系。
爷爷出事儿那年,我姑姑在奶奶肚子里才三个月。
爷爷喜欢小孩,因为前面三个男娃,尤其喜欢女娃,可没成想,到头来没看到小女儿出生。
奶奶带着三个孩子逃回了已经重建的永安,也就是现在的恒州。
我问三叔,爷爷出的什么事?三叔目光闪躲,言辞含糊:官方说,是给新中国抹黑的事。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