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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心鹤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镯,目光沉了沉,似乎想伸手去摸,可指尖还没碰到。
晶莹的指甲盖就发青发紫,痛得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发紧,只得飞快的收了回去。
我这会发现开车的似乎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自己身上依旧痛,锁骨,还有下巴处的伤,似乎也都好了。
抬头看着于心鹤,满是不解:“这是哪里?”
于心鹤却沉眼看了看我的锁骨,只是对司机道:“送我们回去。”
她说着,抱起旁边一瓶蛇酒就喝了两口,那双明媚的眼睛里,也满满的都是疑惑。
我瞥了一眼手腕上黑白相交的镯子,伸手想碰,却又不敢。
无论是漆黑如墨,还是晶莹透明,都是很漂亮的,可现在交汇在一块,却莫名的诡异。
我扭头看着窗外,却是出镇的省道,看样子于心鹤真的和墨修所说的一样,在我昏迷的时候,送我出镇。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转回来了。
司机将我们送到秦米婆家,秦米婆正坐在小板凳上蔑竹子,见我们回来,沉眼看着我,好像早有预料。
于心鹤抱着那瓶蛇酒,然后有点颓废的坐在屋檐下,转眼看着我:“你一出镇就会死。”
“我们计划送走你的,可一出镇上的界碑,你就断了气,还有阴魂离体的征兆。”
于心鹤喝得双颊通红。
头靠着墙:“换了几个地方都是一样的,只要进来了,扎扎人中、掐掐耳朵就又慢慢回过气来。”
我想到在梦里,那一股子痛意,看样子是于心鹤见我断气了,所以唤醒我了。
手指轻轻搓了搓手腕上的蛇镯,我知道自己想逃出去,真的只有毁了蛇棺。
可秦米婆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的蛇镯上时,劈着竹子的刀一晃,直接砍在左手虎口之上。
鲜红的血涌出,她却似乎感觉不到痛,只是沉眼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镯:“怎么变成这样了?原先不是一个黑蛇玉镯的吗?怎么变成了这个了?”
我将镯子晃了晃,看着秦米婆道:“我在梦里见到蛇棺了。”
秦米婆手里的刀“噹”
的一下落在地上,浑浊的眼睛看着我,重重的喘着气。
可跟着转过头,猛的转身重重的咳了起来。
她一咳就好像浑身都颤了起来,喉咙好像破了个洞,咳的声音带着“沙沙”
的破风声。
我看着她虎口血流如注,想着起身给她倒杯水,顺带找个东西将她的伤口包一包。
就见秦米婆突然朝前一倾,跟着身子一软就倒在地上。
吓得我忙转手扶住她,只见那新劈开的竹篾上面,一团带血的浓痰。
那血都是暗红色……
于心鹤也忙过来,将她扶到墙边坐下。
我忙转身进屋,将药找出来,又打了杯温水。
喂药的时候,秦米婆的眼睛依旧盯着那只蛇镯,眼里神色似乎带着深深的担忧。
家里并没有纱布,我只得找了洗脸的毛巾给她将虎口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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