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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铎泽扯掉肩头的披风盖在姜璐瑶身上,“穿得太少了,往后包裹得严实一点。”
“我是不是把脸庞抱起来,你才开心?”
“……”
赵铎泽摇摇头,让仆从送姜璐瑶回王府,他分出一部分手下把闹事的人和围观的百姓送去了京兆府尹衙门,吩咐身边的副将,“命京兆府尹务必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属下领命。”
副将晓得世子爷的意思是告知京兆府尹尽管大刑伺候,世子爷只要一个答案,不拘手段如何,把得信的副将派过来,也是为了监视京兆府尹寻私。
看世子爷的架势一定要一个答案,不管此事幕后主使是谁,世子爷都不会这么算了。
赵铎泽命令剩下的神机营护卫返回驻地,他单人单骑赶到皇宫,处事怀里的腰牌请见皇帝。
皇帝早就得了消息,刚开始皇帝还觉得秦王府的闹剧挺有看透,后来牵扯到太子身上,皇帝又从皇后口中得知是秦王妃为太子治病,皇帝又气又怒,砸了好多的杯盏发泄。
不是身边的奴才死命的护着,宽慰着,皇上没准被气个吐血。
皇帝无力的靠着软垫,眼睑低垂,手臂不自觉的颤抖,不能乱,不能乱!
此时他万一有个好歹,那群皇子都把祖宗的江山都翻过来。
“陛下,秦王世子求见。”
“不见……”
皇帝想了想,道:“让他进来。”
赵铎泽把腰间悬挂的宝剑交给守在门口的内侍,迈大步走进了宫门。
此时皇帝正好抬头,赵铎泽逆光而站,以烈阳光束为背景,一身戎装,英气逼人,俊秀的脸庞毫无皱纹,青春飞扬,意气风发……皇帝不自觉的揉了揉老迈模糊的眼睛,嘴唇蠕动:“小弟。”
在这一瞬间,皇帝想到了他一手带大的幼弟。
以前幼弟还没同杨家联姻时,总是有什么话都同皇帝说,想要什么,也会直说,总是围着皇帝叫皇兄,皇兄。
他不知从何时起,小弟同他生疏了,疏远了,曾经信任他的幼弟眼底有了戒心,防备,亦有了几分的野心,皇帝对此又怎么看不出?
正因为看得清楚,皇帝才伤心,他可以对任何朝臣下狠手,因为那群人是臣子,是他的臣子,他让臣子死,臣子就得死。
老秦王却是他的兄弟,至亲的兄弟,都说皇家无情,皇帝并没过多的怀疑幼弟,除了幼弟是他养大的外,更重要得是幼弟的性情根本不适合做皇帝。
皇帝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但坐上来除了权柄外,什么都没有,而且并不容易做。
“臣拜见陛下。”
“唔。”
皇帝被这一声惊醒,小弟死了,暴毙而亡,母后怪他心狠,百姓虽然嘴上不说,心底一定想着是他容不下功高震主的幼弟,皇帝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会有人相信,小弟暴毙后,他三日不曾进食,不会有人相信为了幼弟的死,他哭成了泪人,含泪把幼弟留在他跟前的小物件都烧了,幼弟的字是他教导的……儿时他们也曾经同寝同食。
“阿泽?”
“是。”
“你同小弟长得真像。”
皇帝声音低沉,满是怀念,“当年他也像你这样,意气风发的对陷入困境的朕说,要为皇兄平定蛮夷。
江山那时外用内乱,虽然有永宁侯和杨……他在,朕不信他们,所以朕把所有的家底都给了小弟,他没有让朕失望,领兵出征十战十胜,朕骄傲,朕自豪。
可惜他离朕越来越远,战功高了,心也大了。”
“朕后悔啊,后悔放他领兵出征,如果他还在朕身边的话,朕还有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陛下,祖父不会后悔的,您也是。”
赵铎泽不会被皇帝的几句话就哄住,在江山面前,谁都可以牺牲。
皇上不信任臣子,再不不怕祖父出征,难道眼看着江山陷落?等着被蛮夷打到京城?
皇帝低沉的笑了,仿佛每笑一声,都会觉得沉闷的胸膛舒服一些,“也就你敢同朕这么说,你同小弟不仅长得像,性情也像。
阿泽,你相信朕没有害你祖父的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