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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死了之后,阴姬家为什么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全部消失在帝都?三王爷为什么又突然间弃了兵权,没有踏出过帝都一步?姑姑也就在那一年经常去佛山礼佛。”
话语入散落的珠子,滚到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神情是哀伤而悲凉的。
碧纱听着贺兰清缈的话,想起了多年前一袭红衣,长发披肩从来不挽发的女子,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
若要比起洒脱之姿,谁又能够比得过那个女子。
她从来不避讳任何东西,在这皇宫之中,能够直呼陛下名字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
“娘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很多事情是不可以累积在心中的,就算陛下现在最宠爱谁,那也只能是替身,就算陛下的心里曾有有过那么一个人,也是一个已死之人了,活人是永远争不过死人的,娘娘若是自己和自己置气,气坏了身子,岂不是划不来。”
贺兰清缈听完碧纱的话,轻轻的扬起了头,嘴角微微的扬起,扯出一丝笑容,异常苦涩!
“是啊,他就算是一个替身都是如此的珍惜,本宫又何德何能能够争过一个死人?给我梳妆,本宫也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把柒妃都气成那个样子。”
贺兰清缈说的不错,确实有比她心急的人。
千秋殿内,红妆还在昏睡之中。
晚沐锦坐在红妆的床边,自从那晚回来之后,他从没有离开过房间半步,一直静静的守在红妆的身旁。
千回百转,总算是还能见到她。
他不去问,不去查,过去的都让它随风而去。
那一年,他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大祭司已经走了的消息。
原来她一直在他的身旁,是那么近又那么远,她在落霞山说的话历历在目,她在记得他之后到底是有多绝望,多痛心。
晚沐锦不知道,也明白不了,想象中的痛,并不是感同身受那么说。
这些在他看着母后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了。
晚沐锦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红妆的眉眼,她右脸上的伤痕还在,血迹凝固着。
看着她安静的面容,似乎就只是熟睡了一般。
恍惚间就忆起了那一年的她。
“小五,我听说了,若是一个男子愿意给一个女子画眉,一定是很爱很爱那个女子。
你给我画眉好不好?”
她的眸子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嘴角微微的扬起。
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
晚沐锦当时存心逗她,回道:“阿九,我也曾听说,要是一个女子愿意给一个男子学做女红,做荷包,一定也是很爱很爱那个女子,要不你给我做一个荷包好不好?”
晚沐锦知道,她不爱做女红,或许说她也不会做,绣出来的鸳鸯不知道是像鸭子还是白鹅。
只见她猛然的垂下了头,嘟着小嘴说道:“算了吧,你画的眉一定也不好看,我自己画好了。”
说着自己对着梳妆镜细细的描起了眉。
她的眼中有失落,只是一瞬间就一闪而过了,似乎从没有出现过。
晚沐锦将她的话记到了心里。
确实,他不会画眉,回去以后,问了朱雀如何画眉,朱雀看他的眼神如同看着突然间出现在眼前的怪物一般。
后来他会了,可却没有了机会。
那一年乌池除了事情,他匆匆忙忙的回了乌池。
那是一个晚秋的时节,天气再慢慢的变冷了,落叶秋风起,他走得有些着急,托了人去告诉她,他有事情先走了,等着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