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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靠计谋得不到真相,那么,他便直接来问吧!
成目天和木右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呢,都有些怔楞。
成释天却继续说道:“不知,可否去下面具,让我等一观真容。”
木右阴冷一笑,答道:“末将年幼时顽劣,不慎颜容被毁,恐会吓到太子、二皇子,龙承帝,御前失仪。”
李隆琰举杯笑道:“无妨,我等男子,又不是以颜面行天下。
何况,军中男儿,谁身上没有个疤呢。”
在座的都是人精,听闻龙承帝及太子,如此郑重宴请二皇子及一介军师,便知里面有猫腻。
现在看着成释天和李隆琰的咄咄相逼的样子,于是纷纷跟着起哄。
“是啊是啊,疤么,那是咱们为国尽忠的表率!”
“咱都是糙汉子,又不是兔爷儿,讲究什么脸!”
“咱们行军打仗,什么没见过啊,不就一疤嘛,木军师千万莫放在心上啊!”
一群人连哄带挤兑,直气的成目天肝颤。
木右乃是他的军师,是他的脸面,这群人分明不肯给他脸子!
议论纷纷中,木右握紧了拳,冷着声应道:
“末将遵命。”
然后颤抖着手,摘下了面具。
那张脸,果然狰狞。
两道从额角延至下巴的肉粉色疤痕,交叉过整张脸孔,而且,额角上,还有一枚铜钱大的青色胎记。
说他是恶鬼,也不为过。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
木右似是不堪凌辱,深深地低下了头。
可是,这张恐怖的脸孔,并不是李隆盛的。
文时雨不甘心地继续打量着他,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想了想,转身安排乌沁过去刺探。
乌沁装成斟酒的侍女,假意不小心把酒泼在了木右的发上:“哎哟,对不起,对不起。”
她惊叫连连地,替木右擦起酒水,纤柔的十指掠过他的脸。
木右冷冷地打开她的手。
成释天连忙命人:“来人,将这大胆侍婢,拖下去打!”
不消片刻,庭外便传来侍女的惨叫声。
再过了一会,伪装成侍女死去的乌沁,便穿着盔甲,回到了文时雨身边,向她摇了摇头。
失望,迅速地笼上文时雨的眼睛,难道,木右真的不是李隆盛?
而与此同时,嘉鱼关外,西越大营中,西越的将军与李隆盛正在对饮,嘴里口口声声地,说着西越王对文时雨的宠爱。
李隆盛握紧了拳,眼里一片屈辱。
除了成目天,文非墨,所有都只知道他是木右,却不知道他就是李隆盛。
总一天,他会脱下面具,再次用自己回归天下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