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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雨看透了他的心思,从事发到现在,每一个人都觉得李隆昌必死,都想要牺牲李隆昌来换取两国的安定,但似乎他们都忘了战争不是这样轻易开始或避免的事情。
李隆昌惊愕的看着她,自己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明白了。
对自己了解到这种程度的女人,要他如何放手?
“如果是成毗天自己惹出这一场闹剧,你死就可以结束,但如果有其他人参与其中,你和成毗天都活不了,而端漠和大冶之间的战争也绝对避免不了。”
时雨想了一会儿,左右看看,继续说:“我和俊熙都以为,是李隆盛。”
“西越?”
李隆昌不笨,当初李隆盛为了皇位投奔西越,自己也是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去处才敢放他走,所以这时候如果和李隆盛有关,那么背后一定是西越。
“必须是,”
时雨点点头,能让李隆昌一口咬定见过西越人,或是同西越人有关,这事就容易多了。
“恩,时雨,辛苦你了。”
李隆昌自然明白,也是当局者迷,他竟然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没有想过自己的死并不会解决所有事,更可能,连成毗天也救不了。
“没事,”
时雨摇摇头,却还是露出了脸上的疲态。
总是解决了一点儿事,心里放下了,又是亲近的人,这份疲态就再也藏不了了。
“时雨,我……我对不住你,我以为你适合这里,自说自话的要你留下,从不曾问过,你心里可是愿意同我走。”
怕也是命悬一线,李隆昌总觉着这些话不说,往后就不晓得可还有机会说了。
“我也不晓得我是否要同你走,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仅此而已。”
时雨的额头抵在牢门上,眼睛盯着自己绣鞋上的珠玉,好一会儿不说话。
李隆昌自然也是一言不发,他不同李隆琰,连请旨赐婚的胆量都没有,更是没有和时雨一路并肩。
他心底不十分确定,不清楚时雨会不会真的跟自己在一起,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敢真真正正的要求时雨些什么。
“若我活着,同我去端漠可好?”
时雨一动不动,李隆昌看的心焦,他想她说句话,无论什么话,去也好不去也罢,都比这样干等着要好太多。
“怎么去?”
时雨讪讪的开口,说:“你五哥方对我求婚,这会儿我要以什么理由什么身份同你走?”
“我来想办法,”
李隆昌大喜过望,从身上掏出一枚玄铁令牌,递给时雨,说:“拿着这个去找成毗天,他醒了最好,他不醒就找他身边地位最高的大臣,你只要告诉他们我是冤枉的,这事是西越人从中作梗就好。”
“你之前,是一心寻死吗?”
时雨不接,她甚至有些生气。
还以为他没有任何办法,谁曾向他根本就是来送死。
“是的。”
李隆昌并不解释,只是点点头,隔着牢门拉起时雨的手,硬把令牌塞进时雨的手里,才说:“时雨,为了你,我也不会再轻易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