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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阑和齐宇舟分头行动,一个换衣裳一个从新去了前头——得去和客人们打声招呼,再请个信得过的人替他继续招呼照看宾客们。
此时才刚酒过三巡,客人们都还没吃完呢,总不可能直接撵人吧?
因是回去奔丧,所以沈玉阑自然也不能按照一般新嫁娘那样穿红好几日,只换了素淡的颜色,却也不好太素,穿了一件淡鹅黄色的,头上身上首饰去了些,又将脂粉都洗了。
便算是妥当了——
而齐宇舟,将前头匆匆托付给他哥哥光武侯世子和他的亲信之后,便是来后头和沈玉阑会和了。
衣裳也顾不得换——索性干脆上了马车,在马车上换就是了。
因也不好从大门出去,毕竟前头有酒宴呢,大摇大摆的从前门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二人带着丫头小厮,直接从角门出了宅子,然后上了马车。
马车上到底不够宽敞,在里头换衣裳多少有些不方便。
沈玉阑也上去帮忙——她也不觉得扭捏害羞,更不至于想歪:要知道除去了外衣之后,还有两层呢。
根本也看不见什么。
再加上匆匆忙忙的,两人磕磕绊绊的,都没那闲工夫多想什么。
要有那个时间,倒是不如想想到了沈家之后,要做些什么——人死了,自然是要办丧事的。
如今沈家就剩下李氏和竞哥儿两个人。
一个只是贵妾,一个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能做什么?还是只能靠着她们和沈玉珊夫妇二人。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裳,沈玉阑和齐宇舟这才坐下来,也算是有了功夫说话。
齐宇舟便是道:“九皇子身份尊贵,怕是不会亲自操持郭氏的丧仪。”
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九皇子也不可能亲自来给郭氏主持丧礼。
更不可能日日哭灵祭拜,做足一个女婿该做的。
就是沈玉珊,想必都要顾忌几分。
不能太过。
不过,守孝这件事情,却是决不能打折扣的。
或许九皇子是不用守,但是沈玉珊却是必须守——也就是说,沈玉珊和九皇子,短期之内是不能圆房了。
沈玉珊是要守孝三年的。
第一年是热孝,第二年可以脱下孝服,但是依旧不能圆房。
怎么也要第三年才没了这番顾忌。
两年时间,可是不短。
九皇子身边是不能没个女人的。
而且,生孩子怕是也不会到那个时候。
天家对嫡庶,虽然也有区别,但是到底不如民间严格。
至少,庶子不必非在嫡子后头。
换句话说,沈玉珊是有得苦头吃了。
而且,刚过门就死了生母,这是我不祥——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然后不喜沈玉珊。
沈玉阑想着这些,面上不由得有了几分淡淡笑意:“无妨,只要沈玉珊回来就成了。”
其实她更想说,只要沈玉珊守孝就成了。
齐宇舟侧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也是笑着摇摇头:“做郭氏的女儿,是沈玉珊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了。”
沈玉阑笑笑不说话——关于她遇险那件事情其实有沈玉珊参与,她却是并不想告诉齐宇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