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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嘉拍拍他的肩,一脸同情的神色,只留下一句话:“五郎以后若是成了亲夫妻不谐,到时候再说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奔着厨下灶间去了。
只留下崔五郎在他背后咬牙切齿,却无话可说。
胡娇在接连享受了好几日之后被许清嘉捧在手心的行为之后,原来的一腔暴脾气都已经消弥于无形。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此人还任劳任怨。
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忘了二人当日的争吵,选择稀里糊涂过下去了。
一大清早许清嘉敲响了她的房门,里面传来模糊的一声“请进”
,听声音她还在被窝里踡着。
这实在怨不得胡娇,最近几日许清嘉一日比一日早——其实是跟着崔五郎回来一夜未睡——胡娇也由起先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淡然处之。
甚至出于对许清嘉人品的信任,她现在都懒得闩门了,连床都不想下,等许清嘉送了水进来之后,她再小眯一刻再起。
今日许清嘉放好了水盆,却并未急着出去,而是直奔床边来了。
胡娇还闭着眼睛,在被窝里又将被子卷了卷,还未完全醒透,感觉到脸上被摸了一下,许清嘉的手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倒让她的睡意醒了几分。
她睁开眼睛,天色还未大亮,似乎觉得许清嘉的脸色不太好——白天黑夜好些日子连轴转,哪里能好起来?
许清嘉又摸了下她睡的热呼呼的脸蛋,适时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朝前扑了一下,差点扑到她身上,却又挣扎着朝后稳住了。
胡娇吓了一跳,立刻起身扶住了他:“许郎你怎么了?”
“为夫……为夫有点头晕……”
他就着胡娇扶着自己的手,顺势向着床上倒了过去。
被子里还带着她身上的暖意,以及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怎么会头晕呢?我瞧着你脸色好难看,到底怎么了?”
半个身子已经扑到胡娇床上的许清嘉努力挣扎了好几下,似乎想挣扎着从她的床上爬起来:“我就是头晕恶心,去房里躺一躺就好了。”
却最终没爬起来,还将扶他的胡娇都差点带倒。
胡娇毫无防备之下,差点被个成年男子压倒在床上。
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似乎冷汗涔涔,靠近了瞧他的气色,青中透白很是难看。
都这会功夫了,哪里还会强要他挪动。
立刻将他靴子脱子,整个人都塞进了自己的被子里,“你先躺会儿,不忙起来。
我去请个大夫!”
许清嘉拉着她的手死活不肯松开:“没事……我就是这几日跟着崔五郎没休息好。
好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千万别去请大夫。”
他跟崔五郎晚上出去盯着县衙的事情她是知道的,白天还要去忙,胡娇算一算日子,也觉得他这是累坏了,“我不去请大夫了,你好生睡一觉吧。”
将被子替他掖好,眼看他瞬间秒睡,心里将崔五郎骂了个半死,考虑要不要让他出一份加班费,给许清嘉做个营养餐补补。
南华县衙,朱庭仙也是一夜未睡,忙到天亮,才将三车银子入了私库。
这等事情,他必须要亲自盯着才能放心,便是府里的管家都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一大清早顶着黑眼圈去前衙,高正便提起许清嘉病了,起不来床,要请几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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