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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是她可以达到的最远距离,其他女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将这个距离作为军营练习的标准。
上报朝廷,很快得到了批准。
这也是为了告诉军营里的那些新兵们,若连这样的距离都射不到,就不配上战场杀敌。
因为他们连女人都不如!”
刘戎道:“你夫人也是女人。
她能做到的,你凭什么认为我做不到?”
郭搏雄突然变得异常愤怒。
他凑近至刘戎身前,贴面瞪视她道:“你做不到!
别想了!”
他说话间。
浓重的酒气,喷洒在刘戎脸上。
瞪着她的眼神,如嗜血的猛兽。
白眼球上,充满了猩红的血丝。
“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地方?小孩子过家家吗?你根本不知道战场上的男人有多可怕……”
他说到此处,离开刘戎,用手抹了把下巴处的胡茬。
“内乱的时候,我接到洛阳假传的圣旨,只得带兵回防。
乌丸得到探子的消息,知我离开,连夜偷袭了蓟城……”
刘戎听闻至此,已隐约感觉不详,果不其然,郭搏雄接下来的话,很快证明了刘戎的猜测。
“我驻守蓟城五年期间,蓟城被我修建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
可仅仅才三天时间……我只走了三天!
当我回来的时候,整个城就只剩下残垣断壁、滚滚浓烟,和无数具焦黑得看不出模样的尸体。”
郭搏雄盯着刘戎,猩红的眼珠子几欲瞪出眼眶,双拳紧握至臂膀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
“我未出阁的妹妹,被那群禽兽轮(女干)致死,死的时候,她才年仅十三岁。
我的身怀六甲的妻子,尸体被吊挂在城楼上风干,肚子被人剖开了。
我未出世的孩子连着脐带,掉在城门口,被敌军的马蹄踩成肉酱。
我四岁的女儿,皮肤被乌丸首领扒了做成帽子,戴在头上……”
“别说了!”
刘戎不忍他再把自己的伤疤翻出来示人。
刘戎心里明白,他说这些,无非是为了告诉自己,战场是一个多么不适合女人生存的地方。
难怪他成日饮酒,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