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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玺一千多岁,看起来还正值盛年,前几年秋晚歌也还容貌明艳,倾倒无数修士,如今却眉眼疲倦,眼角眉梢都爬上了细纹。
两人说了不少体己话,情绪也都慢慢平静下来。
秋晚歌有些迟疑:“小泽,当初秘境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该来的总会来。
宁泽苦笑道:“娘你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他……”
秋晚歌说到这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伤感,“他说你在秘境遇险,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宁泽摇摇头:“娘,你信吗?”
从前秋晚歌当然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后来她自己也被陈砚青算计,现在转回去想,却觉得过去的很多事,恐怕都有猫腻在内。
看出秋晚歌的心思,宁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娘,是他算计了我。”
“他怎能!”
尽管心里隐约有了揣测,听到这句话的秋晚歌,还是完全无法压制住心里的震惊,恨不得立刻就冲去青木门问个清楚,怎么会狠下心对自己母子下这种手,宁泽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秋晚歌近乎愧疚的把宁泽揽在怀里:“都是娘不好,要是早些发现他的心思……”
“娘说的哪里话。”
宁泽忙打断她的话,“别说这些了,省的不开心。
如今我在天玄门,过得也很顺遂,太长老对我十分照料。”
“墨玺那家伙,要是苛责你了,娘不会放过他。”
秋晚歌又瞪起了眼睛。
宁泽自己对墨玺的心思是万万不敢叫秋晚歌知道的。
他连忙把话题扯回到之前的问题上:“娘,他之前一直都好好地,为什么会……”
“咱娘俩,没他的青木门重要。”
秋晚歌道,“他觉得我们知道的事太多了。”
为了避免暴露身份,秋晚歌还是带起了面具,假称是墨玺和宁泽不久前认识的道友。
其他人倒也没多做怀疑,墨玺便做主叫弟子们给秋晚歌安排了客房。
现在人多眼杂的,宁泽也不好一直腻着秋晚歌,又不想打扰墨玺,只好自己先回房。
正走到门口,就瞧见一个人从回廊的拐角边绕出来,很是有些眼熟。
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宁泽反而有些意外。
那人分明就是早就和他们分道扬镳的阿兰,难道是追着吴清昕来的?
宁泽一直不相信她的为人,此时也并不想理她。
不料阿兰却主动向他打了招呼:“你们果然都在这里,我刚才见过门主,听他说清昕住在这边院子里,便找来了。”
“吴长老住在西侧的厢房。”
宁泽简单地给她指过路,便要推门进房。
阿兰却不愿放他走,在他身后道:“是那一间吗?”
一边说,一边斜指着院子另一边一扇门。
宁泽转过身,见她指的没错,便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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