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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三分毒,苏晗不觉得自己出一身汗就严重到要请大夫吃药的地步,才做了一场应景的噩梦,她的小心肝慌的厉害,推说头疼只是不想这会儿去如心阁面对那个阴险的家伙。
可殳竹捧药花草端碗,直直的站在她榻前,她很是盛情难却。
见苏晗瞪着那药丸踟蹰,花草想了想对殳竹道:“能不能麻烦殳竹姐姐给公子请个大夫?”
花草以为苏晗有顾虑怕药不对症。
殳竹垂目看了手中的青蓝描花玉药瓶,“这清镇丸是穆老先生亲自给老夫人、夫人配制的,府上如今就剩下这一瓶,正对公子这种惊心盗汗的症候……”
瓶盖一拔出就散发隐隐药香,一看就不是凡品,人家老夫人、夫人用的金贵东西拿来给她这个外人,再僵着就明显演过头了,苏晗咬了咬牙,倒了三粒在手心,含了一口水头一仰送服了。
殳竹收了药瓶,“公子睡一觉就应该无事了。”
花草急忙扶着苏晗躺下,被子还没给她盖上,苏晗便觉得胃气翻涌,恶心的感觉压都压不住,强撑着坐了起来,捂嘴下床,鞋子都顾不上趿赤脚就往净房里冲。
花草大吃一惊,“公子,你怎么了?”
殳竹快一步跟了过去,就见苏晗捧着痰盂吐的翻江倒海。
只一瞬,净房的气味就变的很难闻,苏晗白着脸虚弱的摆手,“你们……快出去……我没事……呕----”
二人都没听她的,花草上前接过痰盂捧着,殳竹看了苏晗脸色苍白泛黄,呕吐不止,也早已变了脸色,难道真是药不对症,她快步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苏晗,“我去回禀少爷,给公子请个大夫。”
“我没事……不用麻烦……呕---”
苏晗一句话没说完,又将脸趴进了痰盂里。
殳竹哪里还敢耽搁,直接往外走,才至门口就听得花草一声惊呼,“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殳竹又转身回来,苏晗已经昏倒在地,花草吓的小脸煞白,几乎哭出声来。
……
“我怎么了?”
苏晗再睁开眼,已是隔天下午,也不知是饿的,还是真的病了,才一开口,恶心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公子快吃一颗。”
花草捏了一颗金黄色的果脯凑到她嘴边,苏晗只觉得口中津液都分泌了出来,张口含了,那股子恶心竟稍稍压了下去。
殳竹面色冷肃的盯着苏晗,好一会儿都没移开目光。
苏晗心中不由的咯噔一下,这几日亲近相处,她几乎忘了这位娇美温柔的姑娘是个杀人的好手。
苏晗看向花草,希望这孩子给点提示。
花草捧着蜜饯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欣喜激动,“娘子再吃一颗吧?”
酸酸甜甜的感觉,泛着诱人金黄色泽的果脯莫名的让苏晗馋嘴,她张口让花草递了一颗,只觉柏府的吃食果真精贵,不过一颗蜜饯,入口生津熨帖脏腑。
“娘子既然醒了,就好生歇着吧,婢子先去回了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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