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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爷位高权重,皇帝对他十分敬重。
昭王府与国相府同在一条街面对面,所以赵永昼和静和郡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真正的青梅竹马。
那时年幼,不懂得什么男女之情,现在想来,如果后来没有出现一个封不染,或许是相国府与昭王府就结了亲家。
奈何世事无常,封不染与容静和定亲,赵永昼落水死亡。
更无常的是,容静和最后也没嫁给封不染。
时隔多年,赵永昼二世为人,再遇故人,浑然只觉前尘飘渺。
虽然静和并不算老,然而对辗转两世的灵魂来说,当年如花般年纪的少女一眨眼已到了这般景象,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喻。
所谓沧桑,大抵不过如此。
赵永昼默默的退出了中军帐,独自一人在营地中行走。
他不知静和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如果她与封不染没有男女之情,千里来见,只怕与皇权利益脱不了干系。
赵永昼生在将相世家,权利争斗并不少见,明白这世上没有绝对干净的人。
所以究竟封家、昭王府、二皇子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他也并不想知晓。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赵家军帐外。
从前赵永德经常南征北战,甚少回家,但少数的回家几次,对九弟还是很疼爱的。
赵永昼因此对这个大哥心底十分尊敬,也甚是想念。
白日里根本没机会仔细看,此刻想进去见上一面却也苦于找不到机会。
他一个勤杂小兵,怎能轻易见得着大将军呢。
正在这时却见赵煜从军帐里出来,手里拿着长枪一个人往河边走去了。
这么晚了,这小子不跟在父亲身边跑出来干什么?赵永昼跟了上去。
一到了河边,赵煜挥着长枪先横冲直撞的耍了一套,怒气看起来不小。
赵永昼在一边看着,等他撒完了气,才慢步过去。
“哟,赵小将这是怎么了?”
赵煜回头瞅了他一眼,先前就见这人在营帐外徘徊,此时又跟到了这里。
想起父亲的警告,赵煜不打算理他,蹲着洗枪擦枪。
“看你发这么大脾气,莫不是挨骂了?”
赵永昼却凑过来。
赵煜不说话。
赵永昼又说:“让我猜猜,可,又是为了那个封家的姑娘?”
此话一出,赵永昼心里想起方才跟在静和身边的那个小姑娘。
“难不成是那个姑娘现在已在军营?”
赵煜抬起头冷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真是她啊。”
赵永昼轻叹。
赵煜起身欲走,给赵永昼拦住。
“赵小将,你这长枪借我使使。”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知进退?既是封家的家侍,跑来我跟前晃什么?”
“我早说过了,封赵两家那是朝廷上的事,与你和那姑娘无关,与你我更加无关了。”
“你说的倒轻松!”
赵煜有些生气,却是由着人将长枪拿去。
一来是觉得眼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不足畏惧,二来心里也着实委屈,夹在两个党派纠纷之间觉得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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