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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起来了!”
赵永昼正梦见自己功成名回到京城,坐在马上接受着四周人的欢庆,忽然那马尥蹶子将他摔在地上,屁股生疼。
他嗷呜一声醒过来,就看见灰蒙蒙的光线中上方一个大头兵在用力的踢他。
之所以叫这人大头兵,是因为他头大,没别的意思。
因为那软筋散的缘故,赵永昼每每入睡千辛万苦,起床时更像被万马践踏过一样浑身无力。
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周围。
四周一片有序的忙碌,扑灭的火堆,被收起的帐篷,匆忙跑过的厨子,还有耳边响亮的军号声。
啊,是在军营呢。
赵永昼回过神来。
“起来,跟老子走。”
大头兵在头上呵斥道。
他一大早的刚要吃早饭,就被喊来带这个小子去后方的甘草车,现在正一肚子火呢。
赵永昼默默的爬起来,忍着脚上的不适应跟在大头兵后面走。
天色还灰蒙蒙的,晨雾未消,寒露袭人。
赵永昼打了个哆嗦,摸着腹内空空,后悔昨晚上没把鸡腿藏起来。
一列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看来是要出发了。
赵永昼到处看,本来想看看封不染在什么地方,却看见王彪和王全那两兄弟在人堆里焦急的张望。
“诶!”
赵永昼大声喊道,冲他们挥手。
兄弟两看见了,忙忙慌慌的跑过来。
大头兵问,“干什么的?”
“回军爷,我们是押送这小子的差人。”
王彪说道,一边手伸进怀里要拿文书。
大头兵一挥手,“跟着!”
王彪和王全跟在赵永昼后面,赵永昼回头,“两位哥哥,吃过早饭没?”
“方才跟军爷们用过了。”
王全嘿嘿一笑。
赵永昼注意到他肩上还挎着自己的包袱,心里想着那里面还装着君左他们给自己的荞麦饼子呢。
绕过大部队,来到后方几辆载着草堆的马车前。
大头兵揪着一个正在将地上未用完的草堆抱上车的小兵,“封校尉的命令……”
在大头兵跟马车夫叨叨的时候,赵永昼扭头看着身旁皱着鼻子闻马粪的王全,“能给我一个饼子么?”
王全愣了一下,取下包袱打开。
赵永昼从里面拿了一个,“你们要么?”
两兄弟摇摇头。
赵永昼将饼子凑到嘴边,刚要张嘴吃。
那边大头兵已经跟人商量好了,转过身拎起赵永昼,一个弯腰甩膀子将人扔上了马车草堆上。
走人。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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