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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皱了一会儿眉,觉得自己实在哭不出来,便将此事丟下,转了话题,道:“听说,你不太赞同我提出的那个离间招安的计划?”
“不是不赞同,”
重庆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尖,正在担心,怕她忍不住哭起来,自己不会劝,又不好走开。
二小姐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倒把他问得一愣,定了定神,才道:“离间诱敌是不错,不过这是一伙经年做乱的匪寇,积恶难返,恐怕难以招安,最后还是得剿杀。”
“重大人岂不闻,战而屈人之兵,谓之善胜。
不动刀兵,免了将士们流血牺牲,不也是功德一件?”
“这样当然是好,二小姐是良善之人,心怀悲悯,但这洪禾引敌寇侵略母国,乃是大恶,恐怕没有这个福份得此善终。”
重庆想的是,这伙汉奸倭寇穷凶极恶,又狡诈异常,恐怕不易善化,既便招安过来,也要反复作乱,不如将他们离间分化,逐一诱杀,方为斩草除根。
但他看二小姐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好泼冷水,便点到为止,没有说得太明。
二小姐听出来重庆的意思,像是对招安没有信心,她却刚刚找到一个缺口,正是下手的良机,只是听说那人是重将军的故旧,怕有禁忌,也就收住了没有再提。
忽然,她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来。
眼睛一亮。
“等等!
重将军不就正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笑吟吟的对着重庆开口唤了一声:“重将军!”
重庆一个激灵,说得好好的,二小姐怎么忽然笑得像个小狐狸,大眼睛亮晶晶的,黑瞋瞋的瞳仁里闪映出他的大脑袋来,圆滚滚的好像一大块肥丟丟的猪头肉。
“重将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二小姐可能也觉得自己眼睛太亮了,忙垂下长长的睫毛,又变得温柔斯文起来。
看不到二小姐眼睛里自己肥肉似得脑袋,重庆觉得自在多了,忙道:“二小姐请讲,但凡力所能及,重庆无有不充。”
“及是肯定能及,就是怕您不肯。”
二小姐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吞吞吐吐过。
“哦?二小姐说来听听。”
重庆也不敢轻易答应了。
二小姐又停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怎么措词,再开口,果然语出惊人:“您可否去向我父亲提个亲?与我,两人定一个亲事?”
????!
!
!
!
重庆张大了嘴,半天连啊都没啊出一声。
“我娶过亲!”
终于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重庆心想。
“我知道。”
二小姐一点也不意外。
重庆不言语了,他大概明白二小姐想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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