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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提示是什么意思?”
吉尔平问道。
“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撒了个谎。
我终于甩掉了吉尔平这个跟班,随后漫无目的地沿着公路向前行驶了一会儿,以便用我的一次性手机打个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电话,我也没有留言。
我又驾车向前飞奔了一阵,仿佛自己正向某个目的地驶去,接着掉了个头往城里开了四十五分钟,前往“戴斯”
酒店找艾略特夫妇。
我走进一间大厅,厅里挤满了“中西部薪资管理供应商协会”
的成员,到处摆放着一个个带轮子的旅行箱,到处是拿小塑料杯喝着免费饮料互相攀谈的人们,到处是从嗓子里憋出来的笑声,到处是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名片。
我跟四名男子一起上了电梯,他们通通穿着卡其裤配高尔夫衬衫,挺着已婚男人惯有的滚圆大肚,看上去大有秃顶的架势。
玛丽贝思一边打电话一边开了门,指了指电视机对我轻声说道:“如果你想吃东西的话,我们订了一个冷切拼盘,亲爱的。”
随后她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隐约传来喃喃低语的声音。
几分钟后她又现了身,正赶上五点钟圣路易斯台播放的本地新闻节目,艾米的失踪案正是其中的头条新闻。
“照片挑得完美无缺,”
玛丽贝思对着屏幕小声说道,艾米正从电视屏幕中凝视着我们,“人们看到照片,就会明白艾米看上去是什么模样。”
我觉得那幅肖像照虽然美丽,却有些让人心惊。
那是艾米心血来潮迷上表演时拍下的,让人感觉照片中的艾米正在凝视着人,仿佛古时的鬼屋肖像,照片中的人一双眼睛正从左边转到右边。
“我们应该再给他们一些朴实无华的照片,”
我说,“给他们几张日常照。”
艾略特夫妇先后点了点头,却看着电视一声不吭。
等到播完新闻节目,兰德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我明白。”
玛丽贝思说。
“你感觉怎么样,尼克?”
兰德说着躬起了背,双手搁在两只膝盖上,仿佛他正准备从沙发上起身,但却没有办法站起来。
“说实话,简直乱成了一团糟,我觉得自己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不得不问一句,你在酒吧雇的那些人手可疑吗,尼克?”
兰德终于站起身走到迷你吧台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姜汁汽水,然后转身问我和玛丽贝思:“有谁想吃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玛丽贝思要了一杯苏打水。
“还要再来点儿杜松子酒吗,宝贝?”
兰德低沉的声音在最后一个词上挑高了腔调。
“当然,是的,再来点儿杜松子酒。”
玛丽贝思说着闭上双眼蜷起了身子,把面孔埋在双膝之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坐起身恢复了之前的姿势,仿佛刚才不过是在练习一式瑜伽。
“我把各种名单都交给了警方。”
我说,“不过酒吧那边没有可疑的地方,兰德,我认为不应该把精力放在那边。”
兰德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往上抹了一把脸,脸颊上的肉随即在眼睛周围堆了起来,“当然,我们也正在查看自己手下的生意,尼克。”
兰德和玛丽贝思总是把“小魔女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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