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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殿下。”
一场闹剧结了尾,众人纷纷散去,俞归萱赶忙追上绮华公主行礼道谢,“殿下今日大恩,臣女日后必会报答……。”
虽不知这公主缘何要帮她,可却真真切切地帮她脱了险,她自是心存感激。
“扑哧。”
相似的面容重合,绮华无端想起了俞挽,也是这般的报恩话语,她笑起来格外清朗,如同山间倾泻而下的泉水一般快意自然。
“你们家人都这么……有意思吗?”
俞归萱抬头瞧她,许是异域的缘故,她比东齐女子白些,乌黑的发,艳红的唇,格外的两极分明冲击着俞归萱的视觉,绮华公主笑起来连带着眼睛都是亮莹莹的,真好看啊,她虽不愿意承认,许染菽是极美的,可绮华公主较之也不逊色,绮华止了笑声,拍了拍她转身离去。
夜凉如水,寒风凌冽,注定是个不平之夜,素泽轻柔地帮皇后卸下钗环,臻首娥眉映在铜镜上,叶后轻抚了下耳边的鬓发,跟随她多年,素泽自是知道这微小的动作昭示着她心情不错。
“刚刚绮华殿下让人来传话,沅生已无性命之忧,只是缘何再发狂却是查不出来。”
“让人好好看顾她,日后还有用处,我倒真是小看了许家那个女娃娃,真不愧与许氏一脉相承,青出于蓝。”
叶后轻笑,垂眼摘下腕上的手环,“也多亏了她,给了陛下一个制衡的缘由,不过俞氏也没有我想的那般蠢。”
“怕是册封许氏女为三皇子妃的旨意不日就要下了,不知道重华宫那位要怎么气急败坏呢。”
“她?许复卿再怎么钻营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叶后意味深长地垂眸一笑,“真以为陛下对她有多少情分?晨皇贵妃死了多少年了?我们都不年轻了。”
“娘娘风华依旧,福寿绵长,何必妄自菲薄,她们哪配跟您相较。”
“你不知道。”
叶后摇摇头,眼底划过一丝寒光,“陛下对晨皇贵妃不可谓不情深。”
晨皇贵妃四个字说出口,素泽心头一跳,这是宫中的忌讳,更是陛下的忌讳,纵使时隔多年,她仍记得那位来历不明的晨皇贵妃,堪比封后的册封礼,史无前例的盛宠,让多少后宫女子都羡慕嫉恨,就连如今盛宠的许贵妃,当年也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小才人罢了,若非是叶老将军做靠山,怕是中宫早就易主了。
“陛下苦心经营,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呢。”
叶后眼中略过一抹古怪的讥笑,“谁都别想碍了我儿的前路。”
“我知道你醒着。”
头部微末的刺痛,许是席间被灌多了酒的缘故,叶荆发觉自己不太清醒,竟然半醉半醒间来了这里,他低头看了看,大抵是……手里拿的宫灯总要有个去处?
隔着层层纱帐透出细细碎碎穿衣的声音,透漏着几分气急败坏,他低声地笑,冷峻的面上尽是和缓,似是闭上眼都能想出她生气的样子。
果不其然,她穿戴好衣物气鼓鼓地出来,只头发懒得打理戴了个憨态可掬的赤色虎头帽,“大人若是真有事,明天说也不晚。”
自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已是几日未见,寒冬腊月,俞雀刚刚才躺在床上,心内自然有火。
“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又为你请名师指点,可不是让你给我摆脸色看的。”
叶荆眸光微凝,把宫灯塞到她手里,似是提醒她的态度。
“大人说的这些东西我父亲我祖母也会给我,我不用你给。”
这人又开始犯病了,她微吸了口气,末了又不甘示弱地补了一句,“又不是我要来你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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