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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莫要说在侯府了,就算是到了圣上跟前,人家外祖父舅父也是有资格问上一两句的。
至于态度,顾宏允确实有点过了,可偏生张氏给道歉了,宁顺候只能见好就收,总不能非得让大舅兄磕头认错吧?
就算知道人家两口子唱的双簧,你也只能认了。
气氛总是莫名的缓和了,张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日家中不安宁,婆母也听了一二,妹婿也知道老人家便就爱多想,这不眼巴巴让我来道歉来了。”
转头看向顾氏,“我这个小妹在家中娇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妹婿多担待着点,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小妹的为人想来妹婿心中也有数了。”
若是宁顺候他们刚成亲的时候,长辈的高高在上提点一两句自是无可厚非,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也只能好话哄着,这夫妻总也得做下去。
在内宅妇人看来,人家父子别说没什么了,就算真有什么矛盾,哪里有什么仇恨。
能让宁顺候赌气不管的,自然就是因为顾氏了。
不管怎么说,娘家人的态度在这摆着了。
侯府同相府结亲,自就是门当户对,谁也不必比谁矮一截,可人家各司其职各安其份,不必开口指责一句,只比较着,依旧能让宁顺候觉得颜面尽失。
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此刻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大舅兄怒气冲冲的来了,不过是因为朝堂的事,是男人之间的事。
兄嫂前来是说着家常,可是人家半个字没提你内宅事物,你若主动提出来,那是你一个大男人掉分。
这么一比,侯府的满地鸡毛,而宁顺候便就是鸡毛。
张氏说了几句好话后,这才同顾氏又闲聊了家常,今日是来探望乔故心的,自然要带些东西。
可人家相府礼数周全,给乔故心带了东西,还给庶子庶女的们带了,人原话是这么说的,“婆母许久没见孩子们了,甚是想念,让我带了东西好让孩子们得了空常去坐坐。”
全程没提一个庶出的字了,原本,庶出的孩子只有一个母亲那就是顾氏,侯府也只有一门正儿八经的亲戚,那就是相府,其余的人,算什么东西?
温和的,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
宁顺候在旁边如坐针毡,终于下头的人有事情禀报,宁顺候赶紧出去了。
只是出了院子,忍不住吩咐下头的人动静小点,这还没说完呢,那边苗嬷嬷便来了。
老太太嘱咐苗嬷嬷看着侯府,结果老太太一出门宁顺候就闹乱子,这也就罢了,偏生人家相府上门了。
苗嬷嬷不懂朝堂的事,由着下头人的嘴,听明白了七七八八,那就是宁顺候因为乔荨凤都在朝堂上出了纰漏了。
她这才不得不替老太太出面。
宁顺候原是不肯的,苗嬷嬷只在旁边叹了口气,“侯爷,老奴在侯府几十年了,托大称一声长辈,只求侯爷能看在老侯爷的面上,让老太太省些心。”
毕竟现在,老太太是去祭拜老侯爷了。
宁顺候也不好冲着苗嬷嬷争论,也不想闹大了,让屋里头的张氏笑话。
可也心疼乔荨凤,思来想去,也只能让下头的人将乔荨凤的东西再送回去,只不过今个就让乔荨凤住在前头院子了,就当自己这个当父亲的想要同乔荨凤聚一聚。
看宁顺候退步,苗嬷嬷自也不好说其他的,只是想着盯的更紧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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