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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青年的话,太宰治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他说过,月城怜司平等地纵容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特殊的,信任、底线、关爱等等一并放宽……
而这不是太宰治想要的。
月城怜司会信任他,却不会在遭遇危机时第一个想到他。
太宰治很贪婪,他想要成为那一个唯一。
太宰治想:事情解决后,他是时候该换种方式,一种更激进的方式,去夺取他想要的东西。
他微微阖眼,遮住瞳孔里的摇摇欲坠的昏暗天幕。
“有风险的从来不是我一个,透是,景光是,赤井秀一、水无怜奈。”
月城怜司一个个报出卧底的名字,“而且,我相信太宰。”
虽然太宰总是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发小脾气,计划也不喜欢说明白,搞得大家都像笨蛋——月城怜司在心里偷偷摸摸补充。
但太宰是高等位面钦定的剧本组,没有什么比太宰治站在自己的一方更安心的事情了。
注意到太宰治的目光,月城怜司抿嘴,为自己在心里说了一点点太宰的坏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太宰实在太敏锐了,明明他只在心里偷偷想了想……
下意识冲对方弯弯眼睛,月城怜司没发现自己带着点撒娇讨饶的意味。
抓到月城怜司亮晶晶的亲昵视线,太宰治不自觉微窒,一两秒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总是这样——太宰治垂眸,掩住眼底的点点笑意。
他确信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月城怜司每每在他负面情绪变动时,有意无意安抚他。
最关键的,太宰治的确有被他抚慰到。
毕竟能注意到太宰治情绪变动的不止月城怜司一个,还有森鸥外。
而森鸥外是怎么做的呢?需要他的时候随手给颗“糖”
,不需要了就冷处理。
说是照顾,更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利益交换者。
“我想安室先生的时间差不多了。”
太宰治转向安室透,语调中带着隐晦的轻快。
“你决定了?”
安室透瞥了眼太宰治,顿了顿,问月城怜司。
“嗯。”
月城怜司初步梳理了近阶段的计划,“程序一旦打开,组织方将收到坐标。
警视厅的内鬼不会坐以待毙……名单和内鬼,这两件事可以放在一起解决。”
“组织的动向还要拜托透,我和阵平会同黑田兵卫进一步商讨到时候的安保计划。”
月城怜司这次反而不是关键,重点是松田阵平的安危。
关于程序里的坐标问题,他后续联系过泽田弘树,小天才检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问题。
“我虽然能还原程序,但也只是在‘1’的基础上发展‘9’,将意识录入成数据最关键的‘0’到‘1’涉及到生物科学知识,我无能为力。”
泽田弘树如此猜想道,“或许根本原因不是程序,而是那段‘0’到‘1’。”
既然无法解决程序自带的定位功能,他们只能在定位启动的状况下拼命争取时间。
这部分只能交给警视厅,月城怜司无能为力。
“希望组织下发给你的任务不是炸楼。”
月城怜司苦中作乐。
“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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