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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至少得查清楚,没有最好,如果有,绝对不能放过。”
一瞬间,管沅笑得凄冷:“谋杀定远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和动机,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盛阳看见她的模样,越发心疼无比:“其余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若非皇上阻拦,刘瑜早就把这个消息传到大同了。
另一方面,由于丁忧,你父亲势必不能再担任大同总兵,必须由旁人接替。
但我始终觉得,为了此事就杀人,动机不够。”
管沅也作如是想:“那还不如直接杀了父亲,何必要从祖父动手。
我会回去查清楚,等战事结束,我会随父亲回去查清楚!”
她咬牙发狠,语气里是浓浓的不甘。
查清楚了,就算查得水落石出,祖父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人命只有一次,时光不可倒流。
遗憾,终究会成为遗憾,弥补的那一星半点,撼动不了根本的失去。
“盛阳,”
她轻轻唤他,陡然将他抱得那样紧,仿佛那样才能攫取更多的安心,“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在大同,要好好的。”
她已经失去了祖父,她不能再失去他,他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是她此生最重要的目的。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深深看进她的眼:“傻瓜,我不会有事,我反倒担心你。
如果他们真的对定远侯府下手了,下一个我怕会牵累到你。”
管路是定远侯府最厚重的掌舵人,那么她便是定远侯府如今最重要的核心。
“我会帮你一起查,遇事不要自己扛。
等你除服,我就娶你。”
盛阳郑重地对她说。
若不把她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他始终不放心。
现下定远侯府树敌太多,从焦家到武康伯府,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管沅脸色微红,低下头去,没有言语。
祖父身故,孙女服丧,按制一年。
长房长孙服丧,按制二十五个月。
也就是说,哥哥管洌要守制二十五个月——
他的婚事,又要无限期延后了……倒是遂了他的愿。
“先吃饭,不吃饱怎么有气力对付他们。”
盛阳把筷子递给刚刚用娟帕吸干泪痕的她。
管沅轻轻点头接过,拿起筷子,夹起碗里那块鸡,似乎浑然忘了那是盛阳夹给她的。
看着她迷蒙的眼光,盛阳有些哭笑不得。
却到底还是不敢再夹菜给她了。
消息真正传到大同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