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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话中有话,薛彬脸色不由显出一丝怒色,“若不是小女警醒,薛家如今已被这毒妇害得家破人亡!”
阿琦挑起眉毛:“害得你家破人亡?这怎么说?”
薛彬说得毫不遮掩:“穆氏乃是贵府王爷外室所出之女,盗窃甚至意图独占薛家的钱财,供与她的兄长——与贵府唯一的小世子争夺东平王爷的封位。”
“大哥!”
薛澄大惊,穆氏的身份大伙儿心知肚明,可以说若没这丝王府血脉,薛澄当初根本不会娶她,可家丑不可外扬,当着东平王府的人说这些,难道不怕他们恼羞成怒?
薛彬却格外强硬,向来温和儒雅的面容此时竟是说不出的冷冽:“恕我直言,穆氏一事,实是贵府牵连了薛家,而非薛家谋害贵府。
贵府如此登门问罪,恕薛家承受不起!”
薛彬一席话说的不无道理,强硬地将薛家撇得干干净净。
薛家成了“受害人”
,占了理,论族罪也没了理由——穆氏已经被休了,犯的还是七出之一的“盗窃”
。
见自家王府落了下风,郑泽长史官皱眉欲说什么,却又被阿琦抢了话。
眨着一双漂亮眼儿,阿琦笑眯眯问:“也就是说,在休妻之前,穆氏所做所为,二位老爷皆不知情?”
薛彬冷声道:“下官一时疏忽,一双儿女险被害死,正是痛定思痛之时。”
薛彬确实不知道,也不该知道。
阿琦转向薛澄,意味深长:“二老爷也不知情?”
薛澄咬牙:“当然不知!”
阿琦幽幽地叹出个小气团,对这个答案似是有几分失望;忽有眨眨眼睛,瞧向薛彬:“大老爷也觉得,二老爷确实‘不知情’?”
薛彬拱手,沉声,笃定:“二弟与我,皆是受了那恶妇的蒙骗。”
阿琦点头,赞赏:“好哥哥。”
薛澄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对着这个越俎代庖的小医女越发恼恨,真想训斥一顿。
可顾忌着至今不动神色的长史官,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薛彬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冷静,又道:“身为兄长,怎会怀疑同胞骨肉。”
阿琦用手指点下巴:“这么说,我只能接受薛大老爷的说法了。”
薛彬告知:“穆氏恶谋的证据与证人皆在府中,若姑娘不信,可以亲自查验审问。”
阿琦再次赞赏:“大老爷果然君子坦荡荡,对没做过的事儿就是问心无愧。”
又瞥了一眼薛澄,笑道,“而且还护着别人,不让半夜鬼敲门呢!”
这话说的,虽不带脏字但也忒难听了。
薛澄险些跳起来怒骂,薛彬赶紧将人摁住,皱眉低斥:“莫胡闹!”
一直沉默的郑泽也听不下去了,默默走过来,拦在口无遮拦的小医女前头,陈恳道:“阿琦年少无知,还请二位不要介意。”
话音未落,阿琦眼刀子飞过去:我年幼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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