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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狄奥尼索斯惨呼一声,包裹着的身子宛若个黄金大虾,曲张着在床铺上翻滚起来。
上一秒还在向阿波罗殷勤劝酒的酒神,下一秒就不知缘由地被亲爱的兄弟暗害了。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会心一击打在了什么地方,不过看他痛哭流涕的模样,大概形势不容乐观。
阿波罗一击已中,毫不停息,下一步就是屈膝去踩。
加上吃疼的酒神慌乱的挣扎,十脚里面只能中一半。
狄奥尼索斯此时是难得的很清醒,他用力往外一拧,终于滚下了床铺,掉在了另一边。
是既和凶手阿波罗隔绝开来,也有了稍纵即逝的解释机会。
“天啊,我的兄弟。
这是要干嘛?”
他连忙讨饶道:“我这次哪里招惹你啦?诶,发发善心,别和我一般见识。”
酒神紧挨着床侧躺在地面上,老老实实的不肯动弹。
虽然在毯子里面很不灵活,相当于受制于人,但是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毛料,经过光明神的含怒重击,除了出其不意的第一下,他在里面竟然没受什么大伤。
阿波罗是对此是相当明白,不然也不要特地从自己家里带来了这里,两人一起盖。
他站在另一半,被石床遮挡看不见狄奥尼索斯的人,但也意味着酒神也看不见他的动态。
阿波罗阴阴一笑,转身到墙边,从战神的武装中,无声的抽出一把青铜短剑。
阿瑞斯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一直没有做动静。
两人动作太快是一回事,二来是不好插手。
阿波罗打人确实不对,不过看狄奥尼索斯淫*贱的不肯还被子,还东拉西扯地说荤话的德行;要是没有人打扰,他自己都要出手教训了。
但要是动刀动剑的话,又是过分了。
于是,当阿波罗持剑悄步走过他的面前时,他伸出蜜色的手臂,握住了他掌着凶器的手腕。
“不行,不能用剑,会受伤的。”
一句话落,阿波罗倒想起来了他,“哈,你还怕人受伤?真稀奇。
没想到战无不赢,又创胜迹的战神竟然也有了怜悯心,我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还是该为昨天那几个没有赶上的无辜冤魂悲哀。”
阿瑞斯对此还没有表态,狄奥尼索斯已经惊吓地扑腾了起来。
“不要用剑啊,千万不要!”
他叫喊着,手忙脚乱的松动着被褥卷,要逃出他的作茧自缚,“我错了,我的兄弟。
我给你道歉,我对不住你。”
“你确实对不住我!”
阿波罗冷笑道,“不过不用道歉。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道歉。”
狄奥尼索斯还来不及细想,人终于脱离了那暖呼呼的一团。
他一出桎梏,便是起身要跑;虽然这一腿走起,迈地挺远,抬得挺高,可惜脚一落地,全身便徒然一软;最后双腿大开,一前一后,背对着另外的两神,劈着大马地跪倒在地。
“啊,好疼!”
狄奥尼索斯痛呼一声,同时往那边一看,马上让阿波罗手中凌然而寒的宝剑震慑住了。
好在他也是个机灵的聪明神,眼见事态紧急,也不慌张;就着下跪的姿势,双掌着地,抬起青肿的苦脸,立马展开了求饶的架势,“放过我吧,阿波罗。
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碍你的眼了。”
“唔……”
阿瑞斯努了嘴,出了个怪音。
阿波罗也嘴角一抽,忍不住的犯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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