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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华堂不答话,只是恢复了嘴角的笑。
“哦——”
他突然把手一摊,用一根手指勾住了枪托,在悦菱的峰间轻轻转动着枪口,“我知道你敢啊……”
他的声音,慵懒而华丽,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狠劲。
他的动作,故意的轻佻,毫无底线的挑|逗……连同冰冷的枪口让悦菱发抖。
“其实我舍不得呢,”
他无视瑜颜墨杀气甚重的目光,故意挑着眉,只盯着悦菱的心口起伏的波涛,“我其实就是开个玩笑,瑜大公子千万别当真了。”
“说真的,”
他突然把枪一放,举起了双手,任那把枪依旧在悦菱的胸间晃荡着,“这个女人,你喜欢,拿去就是了,她不过是我在夜场*的万千情|妇中的一个。”
他看着瑜颜墨几乎没有变化的眼神,那里面除了如铁一般的冷硬,没有丝毫的动摇。
真是烦恼啊,用了这种激将法,也看不出悦菱到底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水木华堂觉得这头号劲敌的称谓,瑜颜墨可真是担当得起。
更可恶的是,现在他已经主动示弱了,放开了武器,他依然把枪放在他宝宝的嘴里。
要知道,悦菱宝宝已经干呕了好几次,可是瑜颜墨的手却没有一点一滴的松弛。
半晌,瑜颜墨才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很可惜,别人养过的女人,我不感兴趣。”
他的食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决绝地按下了枪舌。
啪!
“不——”
水木华堂只觉得脑子被瞬间掏空,失控地大叫起来。
可是……声音还未消失,他就愣住了。
没有子弹射出枪膛的响声,没有飞溅的血液,那轻轻地一声,不过是机械空扣的一个响声。
水木华堂怔怔地看着悦菱依然起伏地心口,慢慢地,他跪了下去,然后埋下了头。
片刻,一阵古怪的笑声响在了包厢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包厢的地上,水木华堂跪在那里,笑得不可抑制。
瑜颜墨把枪从悦菱的嘴里抽了出来,带着一丝轻蔑,扔在了水木华堂的面前。
“哈哈哈哈……”
水木华堂看着那把枪,看着那把根本没有子弹的枪,笑得浑身颤抖,笑得仰头,对着包厢的天花板。
太好了。
突然间,他停住了笑,停得那么突然,仿佛他刚刚根本就没有笑过一样。
他的眼神里,冷静如潮水一样覆盖了方才的疯狂。
他看着天花板,然后视线慢慢回归,瑜颜墨,我找到你的弱点了……我抓住你了的弱点了,我抓住你了,我终于抓住你了……
瑜家,这么多年,对水木家所欠下的账。
终归是要水木家自己的人去讨还的。
瑜颜墨,你就好好爱着你的敌人吧,总有一天,她会掏空你的所有,她会把你所亏欠的百倍夺走……
“你可以带她走。”
现在,是他最正常的时候,他看着他的仇敌,“我并没有碰过她。”
瑜颜墨依然没有放开悦菱,她现在不声不响地靠在他的心口上,在她的手臂上,她与他的鲜血混在一起,流了下来。
“我要带走一个人,与你有没有碰她,没有任何关系。”
他傲然地冷笑着,蔑视着水木华堂。
水木华堂弯着唇,好,瑜颜墨,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你有资格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