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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安领着姚鼎言前往自己住的院落,却发现梁捡正抱着手臂坐在石桌边,紧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鼎言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曾是跟随在赵英和先皇后身边的人。
他惊讶不已。
虽说早就知道谢则安和赵崇昭走得近,可连梁捡这样的人都派了过来,未免也太重视谢则安了吧?
姚鼎言大方问好:“梁先生。”
梁捡睁眼瞧了姚鼎言一眼,说:“姚某不敢应姚先生这一句‘先生’。”
他看向谢则安,“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找我的话明天再找。”
谢则安乖乖点头。
姚鼎言目送梁捡离开,也没多问什么,而是在谢则安的引领下踏进谢则安的“书房”
。
瞧见里面那一排排书架,姚鼎言问:“找齐这么多书,费了不少劲吧?”
谢则安搓了搓手,嘿嘿一笑:“没有没有,我拿着太子殿下的手令,去弘文馆那边要了一批……”
姚鼎言:“……”
其实这事儿赵崇昭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就没了下文,不过谢则安是谁啊?没杆子他也敢往上爬,何况确实是赵崇昭说过这样的话?于是他就死皮赖脸地去弘文馆那边搬了一整车书回来。
虽然看完的不多,但每天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书房,谢则安都觉得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文化人!
谢则安正自我满足着,就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姚先生。”
居然是谢季禹亲自过来了。
姚鼎言说:“季禹你不是在和恭王殿下说话?”
谢季禹说:“刚把殿下送走。”
他有点莫名,“殿下说他心情很好,偏偏又找不着人喝酒,所以来找我喝一杯。”
姚鼎言不由纳闷:最近有什么事让恭王心情特别好?
谢季禹却没想那么多,他叫谢则安去备茶,邀请姚鼎言落座:“很多事我都不太懂,殿下是找错人了。”
姚鼎言说:“也许恭王殿下就是想找个不太懂的。”
京城到处都是人精,说句话都累得慌,难得有个什么都不懂的,喝起酒来会痛快不少。
只不过……
姚鼎言打量着谢季禹。
年纪轻轻就位列尚书的谢季禹,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谢季禹没忽略姚鼎言的目光,他坦然地和姚鼎言对视,眼底仿佛什么都没掩藏,和他刚到京城时也没什么两样。
姚鼎言没再继续探究。
身在京城却永远不沾染任何糟心事,本身就是一种本事,他又何必寻根问底?非得证明谢季禹也是日算夜计地活着,根本没多大意思。
姚鼎言和谢季禹说起见柳三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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