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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峰峦叠翠的高山上有一座雕檐画栋的建筑群,这建筑群的规模比之亲王稍逊,但想是多代积累的缘故,大大小小的坟冢无数。
洛文儒孤身前来,直奔奉先殿。
一进来,左右一瞧,洛文儒便大皱其眉,这奉先殿里供奉着洛家的列祖列宗,守墓人竟然偷懒令贡品蒙尘?!
“老翁,老翁何在?”
洛文儒呼喊几声,细听无人应答,心中越发不满。
心想:守墓人乃是洛家一位鳏居的族中老人,十多年来侍奉祖先,一直兢兢业业,怎么会开始躲懒了?
莫不是,在无人监督的时候,这老翁本就是如此懈怠祖宗?
那还了得。
这样的守墓人不要也罢。
心中如此打算,却并不为此等小事扰心。
便熟门熟路的自香案下拿出一个干净的抹布,开始抹除灰尘。
口里喃喃自语道:“父亲,不知从何时开始,继母变了,我早有察觉出蛛丝马迹,暗里婉言劝谏,继母却一意孤行。
父亲,我心中已有定论,却犹豫不决,继母的贤惠被人传颂,儿子若对继母不敬,心头难安不说,还会被人戳脊梁骨。
但是父亲,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做出决断了。
父亲,您可能明白我的苦衷吗?”
彼时,殿外传来仿佛醉鬼调笑的说话声。
“哥哥,这国公府不愧是国公府,一个点灯的烛台就值这么多银子。”
“这算什么,我实话告诉你,那墓葬里好东西多的是,等你帮着哥哥把墓葬门再封上,咱们兄弟俩一起发财,然后远走高飞。”
洛文儒顿时大怒,左右看看无趁手的武器,便将蜡烛拆下,将金质烛台藏于身后,默默来至大门背后躲藏,等那两个酒鬼进殿,猝不及防便给了他们一人一下。
二人不想门后有人,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洛文儒身单力薄,怕这二人醒来后对他不轨,想了想立即将这二人的腰带解了下来,将他们牢牢捆缚。
烛台对这二人的伤害并不大,只是昏厥了片刻就转醒过来。
但见这二人,一个长的贼眉鼠眼,仿佛地洞子里爬出来的,而另一个则是瘦条条的身板。
“你们是何人,谁人指使你们偷盗我洛家祖陵,快从实招来,若不然,送你们见官。”
“你又是谁,我们是这里的守墓人,知道这是谁家的祖陵吗,京里鲁国公府可知道?”
瘦条挺直腰板,一副“我是大爷,我有靠山”
的得意模样。
洛文儒冷笑连连,“你大爷我就是鲁国公,你们可知道?”
二人大惊。
贼眉鼠眼只是一顿就做出昏厥模样,洛文儒当即一烛台扎入此人小腿,登时哀嚎声起,仿佛能冲破穹顶似的。
“说,谁指使的,原来的那个守墓人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说着话,洛文儒又给了贼眉鼠眼一烛台,登时那原本就被血染红了的裤腿更触目惊心起来。
“大人饶命,我说,我说。
我们也不知是谁,只说是鲁国公府的,给了我们银子,让我们办事。”
“办的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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