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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的闺女,一路小跑着偷偷回了家。
“你这是做啥去了呢,你爹刚刚出去找你去了……”
阿水媳妇正借着一点儿亮光,纳着鞋底。
看着闺女偷偷摸摸地关上门,神神叨叨地来了自己的身旁,头也不抬地问道。
“娘,刚刚那个是我大伯吗?”
阿水的闺女见过阿土几回,却是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小孩子忘性大,见着一回了,就给忘了。
阿水媳妇的手顿了顿,轻轻地点点头。
小闺女看着她娘不甚热络地模样,使劲儿地摇了摇她娘,摊开一双手,“娘,你瞧,这是啥?”
倒吸一口气。
将手里的鞋底扔回了绣棚子里。
抓这闺女的一双手。
“这是从哪儿来的?”
“娘,这是大伯给的,一个大伯让我唤奶奶的,还给了我糖……”
小闺女扭扭身子,示意她娘看她腰间挂着的小荷包里,这个荷包可真是精致,她从没见过这般精致的荷包。
阿水媳妇这会儿哪顾得上闺女腰间挂着的那个大红色的荷包,一把夺过闺女平摊开的双手上的那个银锭子。
“娘,你尝尝……”
趁着她娘愣神的功夫,小闺女手里得了空了,就将荷包里的糖给翻了出来,咽了咽口水,拣了一小块的,塞到了她娘的嘴里。
唔,真甜……
多少年,不曾甜过了。
“娘,好吃吗?好吃吗?”
小闺女拣了块更小的,满足地嘬了一口,才放在了嘴里。
含糊不清地问着他娘,糖甜否?
阿水媳妇愣了愣,手里的银锭子松了松,瘫坐在床沿上,手里的银锭子掉在了床铺上,只滚了一圈,就落在了床铺上。
母女俩俩人手拉着手,满足地坐在床沿上,抿着嘴笑着。
阿水进屋来,看见的就是这副模样,一只脚迈进屋子,愣住了。
这是多久没见着,自己媳妇也能笑得这般,这般干净。
他隐约还记得,刚刚嫁过来这会儿,媳妇见着人,就会笑,笑的时候,两只淡淡的酒窝就会露了出来,村子里的都道他的媳妇,可是属得上号的标致人儿。
私底下,别提有多羡慕他了。
可是,随着闺女的出生,媳妇,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就是在屋子里,也常常是半句话都不曾有的,不过,他有听到过,对着他们的闺女,媳妇却是没少话。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是她受了委屈了?
咳咳……
阿水轻轻地乖上门,只是年久失修的木门,就算是阿水够小心了,可是“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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