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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虞幼薇的人很少,她的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性格柔弱,令人怜爱。
只可惜,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战行川的生活中的时候,她已经不再像是从前那样健康。
“虞小姐一切都好,我每天都会和刘医生通话。
倒是你,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身为助理和表妹,孔妙妙不得不出声劝阻。
战行川沉默不语,许久,他才淡淡道:“那边有护士,简单消毒一下就可以。”
他用那块手帕按着手上的伤口,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
车行急速,很快便到了“河堤水岸”
,将战行川送到这里,孔妙妙便告辞离开。
“容谦一定恨死我了。”
战行川揉揉酸胀不已太阳穴,冲她抱歉一笑。
容谦与他相识多年,彼此间犹如亲兄弟,可唯一对他有所诟病的地方就是,嫌他对自己的娇|妻孔妙妙太过苛刻,擅自增加她的工作量。
比如,像今晚,陪他出席无趣又冗长的商业酒会。
“记得找护士给你包扎。”
孔妙妙无奈地淡笑,她和容谦都太熟悉战行川的性格了,更清楚他这么多年来对虞幼薇的感情。
轻手轻脚地推开三楼主卧的房门,借着一盏壁灯微弱的灯光,战行川看到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神态却是很平和的,睡得很沉。
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但还是盖着一床手工蚕丝被,虞幼薇的身|下铺着厚厚的梦幻紫色的贡缎床单,衬托着女人极其白润的肌肤更加晶莹剔透。
“幼薇。”
战行川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唤了一声,久久没有得到女人的回应,他的脸上显出疲惫之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坐在床沿,他不再开口,只是爱怜地看着虞幼薇。
每一次,当他身心疲惫,厌恶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就会来到“河堤水岸”
,在虞幼薇的床畔一坐便是一|夜,翌日清晨,在她醒来之前再离开。
过了大概半小时,战行川起身,在虞幼薇微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转身离开,不忘轻轻带上房门,走进隔壁的一间客房。
早已拿好急救箱的护士立即快步走来,为战行川手上的伤清洗,消毒,挑去碎玻璃碴儿等等,最后用绷带包好。
而坐在沙发上的战行川,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动不动。
“战先生,刘医生想约个时间跟你谈一下,说是关于血库的事情。”
护士收拾好东西,战战兢兢地开口,自然是害怕战行川身上此时此刻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听了她的话,战行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他微微皱眉,不答反问道:“血库的血又不够了吗?”
被他的目光一扫,护士有些头皮发麻,但还是照实点了点头。
然后,见战行川不再开口,她抱着急救箱急忙离开。
战行川的脸色陷入阴郁,他低头看了看包扎好的手,又看了看手边那块浸透了血的手帕,几秒钟后,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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