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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堪馆在镇抚司衙门的南侧,是历代指挥使临时居住的别院。
牧容上任以来,废寝忘食是常有的事,衙门正堂就成了他小憩的地方,这交堪馆便这么空下来了。
卫夕被安顿好已经时值午夜,借着大夫诊治的空,尚贡把流秦叫道了门外,见四下没人,压低声道:“白鸟这般模样,当真是受了烟毒侵害?”
流秦一听,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哥,我瞎说的。”
“你小子……”
尚贡的脸色旋即阴沉下来,“这可是欺瞒指挥使,你不要命了?”
“那能怎么办?”
流秦无奈地蹙眉,“牧大人怀疑白鸟是细作,可她是为了掩护我们才成了这幅呆傻的模样,咱们总不能看着她死在自己人手里吧?”
尚贡哑口,半晌后也只得点头,叹息道:“先让她养伤,剩下的事日后再说吧,但愿她能尽快好起来。”
经过大夫诊断,卫夕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轻微的皮肉伤。
大夫开了几副活血化瘀的中药,又为她抹了药膏,反复嘱咐不要碰水后就离开了。
屋里站了一溜锦衣卫,卫夕被盯得浑身难受,索性眼一闭,摆出一副困倦的模样。
君澄见她还在生闷气,很识趣的叮嘱她几句,又安排好今夜当值的锦衣卫,这才去找指挥使复命。
流秦见天色已晚,给她掖了掖被角,安抚道:“老大,你好生养着吧,别的事交给我们俩就成。”
……老大?
卫夕心里一迟登,嚯一下抬起了眼皮,眸光烁烁地盯住流秦,愣是把他吓了一跳,“流秦兄弟,为什么要叫我老大?”
这俩男人看起来已过弱冠之年,而白鸟也不过十六七岁,怎么看都差辈分。
“因为你功夫好呗,小时候经常把我们哥俩打的鼻青脸肿,连这都忘了?哎……”
流秦惋惜地摇头。
“……”
卫夕愣了一记,脑补着这具身体将这两个大高个打的屁滚尿流的场景,嘴角抽出一丝苦笑。
听起来是狂拽炫酷吊炸天,可她隐约察觉不妥——
“真是对不住,我撞了头,有些事记不清了,要不你把咱们以前的事重新说一遍给我吧,兴许我能想起来什么。”
没等流秦开口,她惭愧地笑笑,连珠炮似得问起来:“咱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前些日子出了什么任务,竟能让我伤成这样?还有,咱们怎么会跟锦衣卫在一起?”
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大通没水准的问题,流秦忍不住扶额哀叹。
“脑子记不清了,性子还这般猴急,怪事了。”
尚贡不真不假的揶揄一句,扭头对流秦道:“你先给她大体一说吧,也许过段时间脑袋就灵光了。”
流秦领悟地颔首,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谈及三大密探,这里面的故事很简单。
流秦和尚贡是对亲兄弟,锦衣卫世家出身,六岁就被送进了锦衣卫训练。
而白鸟是骑射教头从大街上捡来的孩子,洗干净了之后才发现是个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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