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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指向傅遥时顿了顿,随后偏向一旁,傅遥这被咬的满头包的模样实在惨不忍睹,难怪连土匪都看不上眼。
匪首挥了挥手,“你们几个被大爷点到的都留下,其余的留下钱就可以走了。”
主子留在这儿,哪个人敢走?半天一个侍卫都没动,傅遥也有些怀疑,不是跟杜平月说不能伤人,抢了钱就走吗?把赟启留下,又是玩的哪出?
匪首小子见他们不听话暴跳起来,“你们不走可就别怪大爷我下狠手了,爷们几天没杀人,正觉手痒呢。”
他一挥手一帮土匪张牙舞爪的对着那些侍卫扑过去,片刻间两边打在一处。
这些个侍卫大爷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武功虽高,但真要动起手来未必会比这些过惯刀尖上舔血的土匪强多少,也架不住人家也多,四五个打你一个,不一会儿便被打得招架不住了。
那个打头的匪首小子明显是个高手,一把大刀横扫一片,许多侍卫都被他扫的哭爹喊娘。
傅遥看得暗叹,这样的高手做了土匪可真是糟蹋了,这小子颇有大将之勇,要是用在军中,绝对是个将才。
她一向是个惜才之人,看见身手好,有本事的就想网罗到自己身边。
像杜怀和高宝都是这样来的,高宝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就是看中了他当街和人撕打的狠劲儿,至于杜怀曾是个杀手。
这是极为隐秘的事,身边跟着的人除了杜平月谁都不知道,还以为她从哪儿捡了个傻小子呢。
杜怀确实有时候傻缺一点,但那是在伤到脑子之后,在这之前他绝对是个睿智又冷血的杀手。
他的身手除了杜平月之外鲜有人能比,只是伤到脑子之后的他忘记了从前许多事,连武功也打了个八折。
至于他的脑子是怎么伤的?傅遥决定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她怎么好意思说其实是她打的吧?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呵呵,一不小心想偏了题了,再回到场中那边打架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侍卫护着赟启抵受不住,节节败退,从他们满头大汗的脸上看来显然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杜怀也很郁闷,他一个人应付数个土匪已经够吃力,偏赶上身后的大人是个走思的,脑子也不知神游到哪儿去了,居然看着他一阵傻乐。
他招架不力,不由喝道:“傅遥,还不快跑。”
傅遥这才反应过来,慌忙骑上一匹马,向后奔去。
这时赟启也在刘福成的护卫下上了一匹马,他一抖缰绳马飞奔而出,刚走了几步忽然一个绳套飞过来,正套中马头,那马嘶鸣着走不了,被人狠狠一拽,整个摔在地上。
马一倒,赟启也跟着摔下来,立时有两个土匪奔过去,两把亮闪闪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傅遥本来已经走了,听到后面有声响,回头一见赟启被人抓住,不由暗骂,杜平月到底怎么找的人,合着这些人是玩真的吗?真刀真剑,真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啊。
她越想越不对劲儿,难道碰上的是真的土匪吗?
若是这样那可要了命了,她拨马又回来,赟启还以为她回来救人的,却见她举着双手高叫着:“投降,投降。”
他恨得磨了磨牙,关键时候傅遥居然也是个白给的。
傅遥自然有她的道理,主子都被抓住了,这仗也没法打了,她现在是没招救出赟启的,说不得先得服软,再从长计议。
她这一喊,那些尚在打斗的侍卫也不禁停了手,他们也不能拿皇上的命开玩笑啊。
匪首小子洋洋得意地晃着手里的套马索,“还真有知趣的,要是早投降了也不至于死人了。”
他低头看看地上躺的几具尸体,一脸的可惜,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刚买的热馒头掉在了地上,心疼的脸都皱了。
要不是时候不对,还真会有人笑出来。
傅遥、杜怀都被人绑起来,连着赟启和众侍卫一起被押走。
一路上傅遥都在跟那匪首套近乎,“大当家,您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可以走了吗?你瞧我就是个蚂蚱,这马上秋后了,根本蹦跶不了几天,不如你放了我?”
“那是先前,开打之后就别想了,爷们回头把你们都卖了,给人当苦力也能卖个几文钱。”
傅遥这是故意试探,听他这么说也稍稍放了心,至少他们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这些人既然不是杜平月找来的,那杜平月一定还在左近,他看到这混乱情形肯定会追上来,到时再作计较吧。
想想真是背运,到底这帮真土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们所走的放下正是上黑风岭,上山时,天已经黑透了,夜晚山中温度很低,没有一丝月色,树木隐隐的,前面闪着磷火,鬼影幢幢,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嚎叫声和猫头鹰的哀嚎声,使得整个树林更加阴森恐怖。
赟启故意走慢了两步,想凑到傅遥身边说几句话,被一个土匪狠狠踹了一脚,“快走,磨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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