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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尘烟俱静,笛声婉转悦耳。
梧桐树下,正在赏月的柳少樘手一顿,素玉白胎小茶盅便停在了唇边。
“笛子吹的不错,应景儿!”
凝神又听了片刻,他扭脸望着身边斜靠在竹椅中的银发男子,微狭的凤眼含笑道:“让你的影卫帮我找找,这是哪家的姑娘!”
男子墨袍银发,隐在梧桐的阴影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安静的如同一道影子,周身上下那股有如实质的孤冷,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闻言,他碧海般的眸子微微在锦袍男子脸上瞟了一下。
正巧一缕月色从叶缝中落入他眸中,仿佛也被他眼中的寒气冻住,变成一束妖异的蓝色冰棱。
柳少樘皱眉,两手抱在胸前,夸张地叫道:“夙千夜,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别用这种吓死人目光看我!
你知不知道,被你这样看一眼我得短十年寿?”
夙千夜漫不经心的移开眼睛,“你可以闭上眼!”
“怎么是我闭眼,应该是你闭眼才对!”
柳少樘把想像中的鸡皮疙瘩抚平,又笑道:“给你个补过的机会,你帮我去看看是哪家姑娘,长的俊不俊,白不白,多大年纪……”
“没兴趣!”
夙千夜的声音低而不沉,融在夜色中有种独特的韵味,被熏暖的夜风一卷,久久不散,令人异常难忘。
可是那股拒人有如实质的寒意,又让人身不由已的直打冷战。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说话时腔调温柔些,这样才讨女孩子喜欢……”
柳少樘郁闷的想挠墙,第十万两千三百七十二次想在他脸上刻下‘冷面冰山,生人勿近’。
絮叨中,夙千夜起身就走,柳少樘扑过去一把按住他,“我闭嘴,保证一个字也不说,你陪我听完这首曲子再走!”
夙千夜嘴唇抿成一线,目光落到他手上。
柳少樘赶紧松手,往后退两步,笑道:“别生气、别生气,回头我赔你十件一模一样的袍子!”
“不必!”
夙千夜声调冰冷如常,却在柳少樘期待的目光中,又坐回竹椅。
柳少樘凑过去搂他肩膀,眉开眼笑道:“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柳少樘!”
夙千夜拂开他的手,冷喝一声,警告意味十足。
柳少樘撇嘴,“摸一下是脏,摸两下也是脏,反正别人碰过的东西,你都不要了,还计较什么?”
夙千夜剑眉斜挑,碧蓝色的眸子泛起锐利的冷波。
“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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