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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往后再不用管她,你又不是代理六宫之人,她嫁孙术也罢,还是嫁谁也好,都与我们无关。”
程元吉用力拉着德嫔,这会子,德嫔也生气,跟着他走了。
然,刚出舞影宫,德嫔一想到自己答应过慕容皇后,要照拂程醉蝶,再也不移步子,道:“她现下遇到难处了,本宫不能不管她,她也怪可怜的,慕容家弃她,皇上也不想再理她了……”
程元吉可不想自己的亲娘送上门给人羞辱、刁难,“娘,你为了她,连你的妃位都失去了,这还不够吗?”
德嫔抬头,果决地道:“可是元吉,慕容皇后对我有恩,我答应了照拂安康,就不能失信于她,我只求无愧于心,我该做的都做了,安康领不领情,我也不想计较,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管她。
她正坐小月呢,万一落下病根,这一辈子就毁了。
元吉,她要骂就骂,要打就打,谁让我原就是慕容皇后的丫头、侍婢呢。”
程元吉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说他亲娘是丫头,因为这个出身,他不敢对储君之位生出角逐之念呢,因为表面他是尊贵的大皇了,可背里多少人都在笑话、斥责他,他是连贤妃所生的两个儿子都要压他一头。
德嫔又回了舞影宫。
床榻上的程醉蝶见她回来,越发阴阳怪气地道:“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甚?当真是侍候人的命,也难怪父皇瞧不起你,就算你生了大皇子又如何,一句话就贬了你的妃位……”
德嫔有气,可这会儿想着程醉蝶有难处,也懒与她计较,而是温和地道:“你就算委屈,可不能作贱自己的身子,早前你不肯拿掉孩子,怕的就是以后再不能生,太医说了,好好调养你还能生的。
安康,你好好歇着,我再从小厨房给你取碗药来,可别再打翻了,要是不好好吃药,怕是真不能生了。
一个女人若没有自己的儿女,终不是那回事。”
程醉蝶骂了句“犯贱”
,她就知道,这德嫔不会不管她,就算被她打、被她骂,还是会回来的。
*
早朝散去后,程元瑞到怡春宫给王淑妃请安,正遇着陈湘如。
兄妹二人相对下起棋来,王淑妃站在一边细细地瞧着。
程元瑞道:“父皇今晨下旨,同意闽帝所求,将安康许配闽帝为妃,又让礼部置备聘礼。”
压低嗓门道:“这回,妹妹可以安心了。”
陈湘如莞尔一笑,“南边战祸受创少,父皇这回要向闽帝索要一笔丰厚的聘礼。”
程元瑞看着棋盘。
又思忖了起来。
陈湘如在程元瑞的棋风里,与杨韫颇是相近,看来程元瑞受杨韫影响不小。
王嬷嬷走近王淑妃道:“娘娘,王尚书、王二公子求见。”
是王淑妃的娘家兄长与侄儿,立时道:“快请。”
王家在孟县是出名书香门第。
而今因为家里出了个王淑妃,一门人也跟着光耀起来,王淑妃的兄长拜了吏部尚书,又有另两个兄弟也都做了官,几个侄子或在军中任职,或在朝中任官。
陈湘如抬眸看了眼程元瑞。
程元瑞会意。
“亲舅舅和表兄弟来,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我们下我们的棋,许是想母妃了。
特意入宫来瞧瞧。”
陈湘如勾唇一笑,继续落子。
进来的是一袭紫袍的中年男子,身材略显肥胖,模样倒还周正,陈湘如扫了一下,除了那鼻子与王淑妃长得一样,旁的地方还真没个相似处,他的身侧倒跟了个眉清目秀又面带儒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