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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四这一招开山臂是铁臂功之中的六大招之一,至刚至猛,双臂齐下,饶是铁远山一身硬功,又有铜铠护住手背,却也抵敌不住,被撞得手臂高高扬起,信函也从手上掉出,飞到了一边。
一见铁远山信函脱手,铁十四片刻也不迟疑,双脚一点地,展开轻功横飞过去,伸手抢夺信函。
铁远山一招不慎,信函得而复失,恼怒之下一声闷吼,巨手探出,猛地向着黑衣人抓去。
原来铁远山知道自己一身赤铜重铠,虽然刀枪不入,但行动起来却迟缓了许多,若是与黑衣人去抢夺信函,那是绝难得手,便索性出手袭击黑衣人,只要能将其打倒,信函唾手可得。
黑衣人铁十四此时背向着铁远山,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他噗地一把牢牢抓住脚踝。
铁十四虽然被人抓住了脚踝,却丝毫不乱,仍是伸手将空中的信函一把接住,塞入怀中,同时向着铁远山喊道:“主人有令,不见铁胆庄庄主,此信觉不能交出。”
黑衣人接信收信,一气呵成,身法矫健之极。
他身后的铁远山却也没有闲着,握住了黑衣人铁十四的脚踝,一声虎吼,竟然将他整个人当做一根兵器般抡了起来,高高举起,向着地面砸去。
铁胆庄门口的地面全是青石铺就,坚硬无比,这黑衣人铁十四若是被砸在地上,纵然当真是块铁,只怕也要砸弯了,何况是血肉之躯。
那几名铁胆庄的庄丁一见铁远山胜券在握,都是一阵欢呼。
铁远山也满以为此招必能得手,可一抡之下却发觉自己抡了个空。
正诧异间,突然觉得手上的铁十四猛地旋转了起来,扯得手腕一阵剧痛,只得将手放开,任铁十四逃开一旁。
见到黑衣人竟然脱出铁远山的控制,庄门口的铁胆庄庄丁都是一阵失望,也有几人指着黑衣人叫骂道:“臭小子,算你运气,我们铁爷手滑让你溜掉了,不过你别以为能这么便宜,乖乖等死吧。”
几名庄丁叫嚣不断,凌天放和玲珑、于飞三人却看得暗暗赞叹。
方才黑衣人被铁远山高高抡起,向着地面砸去之时,竟然凌空一个后仰,使出铁板桥的手法贴在了铁远山的手臂上,于间不容发间躲了过去,免去了被砸上青石地面之厄。
躲开之后,更是立即身形接力旋转,同时连催三道内力攻向铁远山,这才脱身出来。
黑衣人铁十四虽然成功脱困,也是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叫侥幸。
铁远山那边却被气得哇哇暴叫,不给铁十四半分喘息的机会,挥动一双巨拳,扑上来与铁十四战在了一处。
两人这一动上手,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铁十四刚吃了一个小亏,不敢再托大拿着信函与铁远山交手,而是拳脚并举,将铁臂功施展开来,乒乒乓乓地犹如打铁一般,转眼便与铁远山交手了十余个回合。
铁远山自峙硬功了得,又有铜铠护身,出招全无顾忌,一套疯魔罗汉拳使得虎虎生风,威猛无比,一时间将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
一见铁远山占了上风,那几名庄丁又是一阵欢腾,向着黑衣人铁十四嘲笑斥骂不休:“臭小子,这点本事还敢来,纯属找打,看我们铁爷打得你满地找牙,到时候,给爷爷们磕三个头,便饶了你的狗命。”
曹老六更是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干脆学着戏台上唱戏的腔调,模仿着铁十四的样子大叫道:“小的铁十四不该冒犯诸位爷爷,请诸位爷爷将小的就当一个屁,放了吧。
哎呀,哎呀哎呀。”
引得门口的几人阵阵轰笑。
黑衣人铁十四却对周遭的情形置若罔闻,只是专心招架抵挡铁远山的攻势,虽然防守多,反击少,却也能守御得固若金汤。
凌天放站在铁胆庄的门口,虽然事不关己,但对于黑衣人和铁远山交手的一招一式,却都看得细致无比,脸上一副沉凝,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飞看着凌天放的神情,又看看门口空地上两人相斗的情形,凑近凌天放身边,笑道:“帮主,看不住这大块头还挺能打,当初他在咱们那儿被先生轻轻松松给捆成了粽子,我还以为他没什么本事呢。
不过这个铁十四也挺厉害,您说谁能赢?”
凌天放扭头一看,见于飞仍然是那样一副贼忒兮兮的神情,玲珑却也凑了过来等着答复,一脸期盼的样子。
见了两人的神情,凌天放微微一笑,又将眼神转回门前场中,低声道:“这两人论功夫其实差不了多少,但黑衣人谋略应变都在铁远山之上,铁远山虽然一身铜铠刀枪不入,但照此情形,若是三十招之内还不能取胜,只怕便要吃亏。”
说着伸手向着场中一指。
玲珑顺着凌天放的手势看去,这才发觉其中奥妙。
原来铁十四片刻之间已经将双方优劣算得清清楚楚,看清了见对手虽说一身赤铜重铠,即使打中也伤他不得,但手指上的铜铠却不算厚,而且又有许多关节,是整副铠甲的薄弱之处。
针对于此,黑衣人出招之时便避开了铁远山周身其他部分,只向着他的拳头上招呼,到此时已经硬拼了十几下,避开铁远山锋芒再击打到其拳头侧面的也有近十击,铁远山手上的铜铠已然被打得微微变形,连接处也微微露出松活迹象。
于飞也看到了黑衣人的出招动作,嘿嘿一笑道:“要我说啊,这黑衣人还是太笨,居然硬拿自己的拳头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