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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寒气喘吁吁冷汗流了一脸,霓紫脸颊上几缕散乱的青丝随风摇曳,两人中间悬着那只孟鸟,左一下右一下,鸟脸上分明有着几分不解。
“师叔祖,果真好手段,霓紫认输了。”
着裙袖之上的两个窟窿霓紫轻轻摇头,淡然一笑又问道。
“霓紫有一事不解,师叔祖是如何躲过我那灵鸟攻击的?”
方清寒轻转过身,支吾半天也未接话,只是手中法诀一散,霓紫视野中他的身影却突然消散,再浮现时已是偏离原处一尺之距,接着一面铜镜缓缓显露出来,镜面微斜,阳光折射之下似胧似幻。
霓紫见状轻轻一笑,黛眉一舒,招呼孟鸟一声,径自转过身走下台去,倩影远去,空中隐约传来她的感慨。
“败在此等奇物手中也是不冤。”
方清寒微微一愣,到守台长老步上台这才回过神来,待其宣完胜负将五宝簪插到髻上,一手捧着阵盘一手捧着铜镜几步跑下玉台,转眼间躲到云羽子身后再不露头。
“他那铜镜却是个好人事,竟有那等妙用!”
朱罡列一双眼贼兮兮的着云羽子,心中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郎飞轻轻一笑,道:“你这呆子,其他弟子的宝贝还好分说,若是惦记那小子的东西,怕不是天羽子都保不住你。”
呆子听罢讪讪一笑,辩解道:“只是想法,心思而已,俺又未付诸行动,如何俱他。”
郎飞深深他一眼没有接话,转头静待台上争斗,下一场便该是他了,还不知对手如何,若是那筑基境的对手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斗。
时间缓缓流淌,过得片刻,台上两场比斗也已完结,时已近正午,郎飞皱皱眉了几眼艳阳,向三人轻语道别,分开前方众人登台而去。
他上得玉台,未待许久便见对面走上一个黄袍道人,生的面红齿白,乌髻高挽,手上像模像样的握着一柄拂尘。
郎飞在观那道人之时,那道人也在苦着脸他,眉宇间尽是愁苦之意。
“师叔祖,弟子凡诀子给您请安了。”
黄袍道人心中凄苦,却也不敢忘了礼节,若是惹得小祖宗不快,还不知会落得何等下场。
郎飞点点头,深望他几眼道:“你是符脉弟子?怎拿柄拂尘?想是要跟我过一过手上功夫?”
凡诀子慌忙摆手,将拂尘往后背一插,讪笑道:“弟子哪敢,师叔祖那等锋利的钢刺弟子可承受不起,还是比比符上的造诣吧。”
思及郎飞近战之能,凡诀子连连后退几步,自须弥带中掏出一叠符箓,没命的全部祭出,想给他来一个遍地开花,任其身法再如何灵便也难以抵挡。
郎飞瞅着漫天而来各种颜色的攻击,嘴角划过一丝浅笑,心道:“既然想要拼符,便如你所愿。”
他也不躲闪,同样伸手自须弥带中摸出一打符箓,将那些防御用的土墙符、藤符、水幕符统统祭出。
各色光芒闪现,异响不绝,土气、水气、火气更有那木气、金气将台上气流搅的混乱不堪,时而化作小龙卷,时而化作绵云烟。
待片刻之后符力消散,各色元力回归本源,凡诀子使劲瞪着两眼探头前观,却见那郎飞正安稳的站在土墙之后打着呵欠,他前方的一排土墙之上尽是些坑坑洼洼,虽卖相残破可仍旧屹立不倒。
“我这些防御符箓可还入得你们符脉弟子之眼?”
郎飞见那凡诀子呆住,眼角轻挑,带着几分戏谑调笑一句。
凡诀子手中符箓,又郎飞面前仍未消散的土墙,哭丧着脸道:“师叔祖,您那土墙之符力浑厚的紧,过了这许多的时间还未消散,只是苦了弟子我,听什么撺掇偏要上来一试,凭白浪费了这许多符箓。”
说罢他转头狠瞪了台下几个缩头缩脑的黄衣弟子一眼。
“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只是我的手中符箓多一些罢了,可还要比下去?”
郎飞飒然一笑,竟自须弥带中又掏出厚厚一叠符纸,轻轻弹了弹,道:“若有不甘便再攻来既是。”
凡诀子脸色更苦,摊摊手,道:“哪个遇你再斗才是夯货,我还是认输罢了,如此时辰刚刚好,回去的早还能混口午膳裹腹。”
出得此言那凡诀子竟然一撩道袍转身将后背卖于郎飞,几步跑下台径往来路传送阵而去。
台下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瞅瞅凡诀子背影,又台上错愕的郎飞,谁也未曾想二人这场竟是如此一个虎头蛇尾的结局。
郎飞也是哭笑不得,任那守台长老登台宣判,事毕他寒暄几句三两步走下台,回转人群后四人就此事小叙一阵,待时辰已至正午,又商议一番,也不去另一台上未完争斗,动身形别过老道,一行人回转玄羽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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